「我沒什麼意思,其實很簡單,如果這雙鞋的主人進入過詹姆斯的房間,那他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如果他只是進入了仁記洋行,沒有進入詹姆斯的房間,那他也沒本事隔著門窗和牆殺人吧?」局長據理反駁道。
「局長是想故意的包庇殺人的兇犯嗎?」威爾遜中校出離憤怒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帶人去抓兇手,可是就憑他們幾個人做不到,必須要藉助中國警方和軍方的力量才行!
而現在,這些中國警察居然在確鑿的證據之下,狡辯袒護兇犯,這叫他如何不憤怒呢?
「沒有,只能說這雙鞋子的主人有可能是兇手,但不能認定他就是兇手,如果要確認兇手,還必須找到他殺人的工具,或者弄清楚他殺人的目的以及手法,這些不弄清楚,無法定罪!」局長道。
「好,局長先生,就算如此,那也應該馬上逮捕這個嫌疑人對不對,我現在以大英帝國駐中國大使館武官的身份請你馬上逮捕嫌犯!」威爾遜中校道。
「嫌犯是誰?」局長反問道。
「他是一個中國軍人,昨天晚上就在我跟詹姆斯吃飯的現場,也許他並不想殺死詹姆斯先生嗎,但是他的上司卻逼迫他去做,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威爾遜中校大聲道。
「威爾遜中校,你明白你是在說什麼嗎?」
「明白,殺死詹姆斯先生的就是昨天晚上與詹姆斯先生發生衝突並且毆打了詹姆斯的中國將軍,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他唆使他手下的士兵乾的,因為只有他的士兵才穿這種膠底的軍鞋!」威爾遜中校轉過身去,大聲的面對廳內和廳外的所有人宣布道!
「威爾遜中校,你知道誹謗和誣陷的罪名有多重嗎,尤其你誹謗和污衊的還是一名將軍!」裘安坐不住了,從裡面走了出來,厲聲呵斥道!
「我見過你。不過不是穿的這身警服,對吧,少校?」威爾遜冷冷的一笑,才「果然。你們早已勾結起來,官官相護,局長先生,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案情大逆轉,堪稱是驚天大波折。許多跟隨觀摩團一起進入張家口的記者們都激動了!
這可是大新聞,中國將軍謀殺了一名外國商人,僅僅是為了幾句口角之爭!
「我的士兵確實丟失了這樣一雙舊的軍鞋!」裘安有些後悔了,但是既然站出來了,就沒有退縮回去的可能。
「哈哈,聽到了,大家都聽到了,這是本人聽到的本世紀最大的謊言,丟失了一雙舊軍鞋,少校先生。僅憑這個解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吧?」威爾遜中校大笑之後,充滿嘲諷的語氣道。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信了,因為那是我手的兵,如果我的兵要殺一個人,絕不會在現場留下那麼多的破綻,還讓你們找到這雙所謂的舊鞋!」裘安冷冷的一笑,眼中涌動著濃烈的殺機!
「少校,你也許很聰明,可你手下的兵也會如你一樣聰明嗎。我不相信!」威爾遜中校冷笑道。
「是嗎,詹姆斯死於一氧化碳中毒,這種氣體無色無味,能夠想到用這樣的方法殺人的人。必定是一名精通化學的高手,我的士兵他們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你覺得他們會用這麼高深的殺人技巧嗎?」裘安反問道,「就算他們會,一個懂得如此精妙的殺人方法的人,會不懂得在時候將證據消滅。何況我們昨夜出城了,為什麼他不把鞋子帶到野外一認,卻還留在城裡呢,這不是把自己暴露了?」
裘安的反駁,令不少人開始反思起來,殺了人,肯定要將痕跡抹去,這連最笨的農婦都知道的道理。
「威爾遜中校,我懷疑你手裡的這雙舊鞋是從何而來?」裘安侃侃而談道,「還有那些現場的腳印又是從何而來,據我所知,從詹姆斯死亡到被發現,這中間可有四五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究竟在仁記洋行還沒有別的故事,我相信沒有人住在裡面的人更清楚了!」
「少校先生,不要狡辯了,狡辯是沒有用的,現在你已經親口承認了,這雙舊鞋就是你手下的士兵的,也許你並不知道這次謀殺,也許你也參與其中,只是用這些毫無邏輯的說辭來誤導警察和公眾!」威爾遜中校冷笑道。
「我們為什麼要殺人,殺了詹姆斯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裘安反問道。
「因為詹姆斯先生在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