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個史量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老蔣十分憤怒,居然動用飛機將報紙都買到南昌來了!
「校長,此事倒也不是壞事!」
「你還說不是壞事,這樣下去,稍微出點兒事情,豈不是馬上鬧得天下皆知?」老蔣指著錢大均的鼻子罵道。
「校長,嚴格來說,史量材並未在報紙上刊登什麼不利於DG的消息和評論,如果就此處罰他的話,恐怕會有人不服,輿論也會對國府口誅筆伐的!」
「這個我知道,但是自從這個史量材開辦航空公司之後,就越發的不可一世,不把國府的禁令放在眼裡!」老蔣十分生氣。
「校長,咱們何不從航空方面著手,夫人不是兼著航空委員會的ZX嗎?」
「這我比你清楚,反倒是因為夫人的問題,我們才不能再航空方面下手,懂嗎?」老蔣狠狠的瞪了錢大均一眼。
老蔣清楚,可不能讓夫人去幹這些齷齪事,免得壞了名聲,何況,史量材背後也不是沒有人,雖然那些人不掌實權,可一個個都是認死理的死硬分子,不好對付。
「是,是……」
「算了,這件事先不說了,慕尹,這份通電你怎麼看?」老蔣問道。
「好事,至少表面上這一仗並不是我們主動挑起來的。」錢大均說道。
「人證,物證都有了,這一次我們算是抓住了證據,日本在國際上也沒有話說了!」老蔣點了點頭,「但我們該如何反應呢?」
「校長,卑職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由外交部先出面對日本方面提出抗議,然後看日本方面的態度,再定計策!」錢大均想了一下道。
「外交抗議。那不等於無用功嗎?」
「至少這表明我們的態度,也可以試探一下日本ZF方面對這件事的態度?」錢大均道,「要知道日本ZF跟關東軍方面通常意見不一致的。」
「你說的有道理,嗯。讓我想想,你先退下吧!」老蔣儘管心中有了決定,但並沒有馬上說出來,或者沒有當著錢大均的面上說出來。
「是!」
「何敬之舊傷復發了,還住進了協和醫院。不見客!」坐在搖晃的汽車上,陸山借到了北平辦事處發來的電文,通報了有關北平的局勢,特別提到了何敬之的情況。
「回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怎麼就舊傷復發了呢?」秦時雨好奇的探頭過來問道。
「八成是覺得處在這個漩渦當中,不想面對日本人,找個藉口躲掉了!」陸山分析道。
「何敬之也不是怕事之人,這一回怎麼縮回去了?」
「愛惜羽毛唄,上一次差點兒被日本特務給裝進去了,扣了一個漢奸的帽子。如果他再爆出什麼不當的言論,被人抓住了,那可就一世英名盡毀了!」陸山笑道。
「說的也是,這何婆婆也夠狡猾的,這個時候往醫院一躲,進退自如,到打的如意算盤!」秦時雨分析道。
「暫不去管他,打好下面的仗才是我們主要的任務!」陸山道。
「說的也是……」
「駕……」
「林參謀,前面還有不到五里路就是遼河鐵路大橋了!」帶隊的嚮導對林曉光道。
「知道了,孫連長!」
「到!」
「你帶騎兵連去對岸。沿著岸邊的村莊,用錢雇,讓老百姓把船都駛到對岸來!」林曉光道,「咱不能給鬼子一條過河的船!」
「可是林參謀。就憑咱們這點兒,要收集對岸的船隻,恐怕時間上來不及吧?」孫連長臉有難色道。
「能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我這裡炸橋,你們就趕緊回來。不要戀棧,明白嗎?」林曉光道。
「明白!」
「還有,遇到日軍千萬要小心,他們有可能穿的老百姓的衣服……」
「知道了,鬼子的便衣隊,這一招還是學我們的。」孫連長點了點頭,帶著騎兵連疾馳而去。
「走,跟我炸鐵路橋去!」林曉光目送孫連長離去,帶著剩下的三十多人朝鐵路橋方向疾行而去!
與此同時,關東軍混成三十九旅團岩崎小隊化妝成一支關東綹子,目標也是遼河鐵路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