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協和醫院。
「部長,這是今天上午的戰報,有些可能還不準確,我按照時間給您排列一些,您是自己看,還是讓熊秘書給您念?」犁天才拿著一摞電文走進了何敬之的病房。
「我自己來吧,這躺了一個上午,除了看報紙就是喝茶,真是無聊透頂了!」何敬之坐氣來道。
「您太操勞了,該休息一下了,這身體還是革命的本錢!」犁天才笑道。
「沒發生什麼事情吧?」何敬之接過電文問道。
「沒,除了激動的學生和拍手稱快的老百姓,就是如同過街老鼠得得日本人了!」犁天才笑道。
「學生們沒上街吧?」
「上街幹什麼,都在學校里載歌載舞,開勝利大會呢!」
「沒上街就好,沒上街就好!」何敬之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這學生遊行最麻煩了,弄不好容易出事。
攤上就沒有一個不倒霉的。
「不過張市長來過,我給擋回去了!」
「張岳軍來過?」何敬之一邊低頭看電文,一邊問道。
「想要見您,我說您舊傷復發,一宿沒睡,好不容易打了鎮痛針睡著了,這個時候不宜打擾,讓他下午或者晚上再來!」犁天才道。
「他就沒說什麼?」
「張市長就說,等您醒了,給他的辦公室打個電話!」犁天才道。
「日本人呢?」
「估計是顧不上吧,哦,外交部對日本外務省提交了抗議,估計正打口水仗呢,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上門了!」犁天才道。
其實東抗的通電一出,戰事爆發,關東軍上下忙於應付,而國內大本營得到消息,也亂成了一團!
內閣首相召集陸相、海相還有外相。四大巨頭臨時閉門開會。
會還沒拿出什麼實質的應對方案,裕仁天皇下詔召見四人參加御前會議,討論滿洲局勢。
陸相荒木貞夫被罵的狗血淋頭,他這個陸相當的太沒能力了。關東軍屢次不遵軍令,給帝國帶來諸多危害,現在更糟糕了,被人抓住把柄了。
肆意破壞帝國的整體戰略,並且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不僅僅是在國際上丟失臉面的事情,更是經濟上的巨大損失!
面對天皇的訓斥,陸相荒木貞夫只能低頭認錯,心裡可把關東軍上下恨死了!
特別是東條英機,居然被支那人抓住了把柄,言辭不當也就不說了,就連自己的副官也被當做人證被抓住了!
「陛下,唯今之計,就是儘快的結束這場衝突,最大限度的減少帝國利益的受損!」首相齋藤道。
「齋藤閣下。這分明是支那人的陰謀,我們必須予以反擊!」
「反擊,我們現在拿什麼反擊?」
「增兵滿洲,我海軍可以拍出海軍陸戰隊增援關東軍!」海相岡田啟介道。
「岡田君,帝國的財政已經很為難了,如果再打一次熱河戰爭的話,你知道我們的財政會吃不消的!」齋藤實首相道。
「這筆錢不用大藏省出,我們海軍自己籌備,只需要內閣同意增兵滿洲就可以了!」
「陛下……」
「海軍可以派多少兵力?」裕仁天皇似乎對岡田的建議很感興趣,畢竟戰爭的失敗。也會影響到他的威信。
「給我三天時間,海軍可以調集五千人增援滿洲!」岡田啟介大神說道。
「三天,恐怕支那人不會給我們這麼長時間!」荒木貞夫道。
「荒木君,難道你們陸軍就這麼點而能耐?」
「岡田君。從我們現在獲得的消息,支那軍這一次是有備而來,行動之前制定了嚴密的計劃,而且他們沒打算跟我們持久作戰,所以,即便我們現在就增兵滿洲。等我們到達戰場,恐怕一切早已成為過去!」荒木貞夫道。
「荒木,你這個懦夫,不配做帝國勇士,重臣!」
「我只是據實說話,陛下自有聖裁!」荒木貞夫腦袋低的低低的,不再為自己辯駁。
「你……」
「陛下,自日清海戰以來,我大日本帝國對支那就未嘗一敗,如果這一次戰敗,那後果是災難性的,請陛下下令出兵滿洲,此戰必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