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南縣,袁府。
自從袁香城下大獄,袁夫人於煙蘿從袁家出走之後,這座袁府就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兒生氣了。
袁府的下人們紛紛離開了,這裡也被軍隊查抄後接管。
於煙蘿住進了縣府,而且突然以「縣長」的身份接管了樺南縣的行政大權,這可把樺南縣的百姓們都看花了眼!
丈夫下了大獄,老婆卻做了縣長,這可真是奇聞一件,很快就在整個樺南縣城傳開了!
流言肯定是會有的,而且還會非常的兇猛,但是於煙蘿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她自然明白接下來會對她產生多大的影響!
於煙蘿性格之中有女性特有的堅忍,既然知道這條路可能不好走,如果沒有思想準備她是不會踏出去一步的。
所謂新官上任一把火,這第一把火於煙蘿就燒在了稅收上面,之前袁香城巧立名目的各種稅種統統予以取締!
表現最直接的就是,沒有入城稅了!
還有各種攤派也予以取締!
這在樺南縣史上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後來的縣誌中把於煙蘿這一次取締苛捐雜稅的定性為「樺南新政」的開始。
袁府雜物院地牢。
松田副官不會想到,這個地方本來他是主人,關著別人的,但是幾天一過,身份卻掉過了,他自己卻成了階下囚。
「松田,跟你交易的俄國人羅扎耶夫斯基藏在何處?」德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審松田了,奈何這個傢伙還是個死硬派,一句話都不肯說。
要不是怕用刑過度,這傢伙一嗝屁,那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該死的支那豬,你們是找不到他的!」松田張開嘴,衝著德信嘿嘿一笑,眼中似乎充滿了一種蔑視。
「混賬,該死的小日本鬼子。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一邊的特戰隊員十分不忿的吼叫道。
「松田,你知道落到我們手裡是什麼結果,羅扎耶夫斯基又不是你們日本人,再說他的手下基本上被我們給掃蕩光了。他現在就是一個光杆司令,他對你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如果你把他的藏身地點說出來,也許我們會對你網開一面。」德信循循善誘道。
「做夢!」松田緊閉嘴唇。然後突然張開嘴沖德信一絲瘋狂的獰笑。
「是嗎,他樺南城內,對嗎?」德信平靜的問道。
松田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不過這並沒有逃脫德信的暗中觀察。
松田畢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情報訓練,特別是應對審訊方面的,所以他的很多不經意的表情或者眼神,其實都是他內心的情緒的反應,而這些確實極為重要的信息,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
「羅扎耶夫斯基的手下大部分都向我們投降了。我想我們找到他只是時間問題,就算沒有你提供消息,他的結局也是一眼的!」德信慢條斯理的說道。
回答德信的是松田的一聲冷哼,很顯然在松田的心中,德信的話他並不相信,甚至不具備任何的威脅性!
「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我們抓住了羅扎耶夫斯基,你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的,反之,如果我們沒有。我們就給你一條活路?」德信自信滿滿的說道。
松田眼中閃過一絲希翼的火光,這是一個人求生的徵兆,德信基本上可以肯定,松田並不想死。只是還沒有到讓他屈服的程度。
「頭兒……」一名特戰隊員走了進來,在德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你先去集合隊伍,馬上出發!」德信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是,頭兒!」
「松田。我想你沒有機會了,我們已經找到了羅扎耶夫斯基的下落,他就躲在城南的一間民房裡!」德信站起身來,沖松田露出一絲微笑。
松田聞言,眼珠子驟然凸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德信,那表情仿佛是一條魚從水裡撈出來的感覺,缺氧難以呼吸!
「如果你想說,還來記得,我現在還沒有抓到他,但如果等我抓到他,那你的價值就到了盡頭了!」
說完德信故意等了三秒,但是松田卻沒有任何開口的跡象,德信搖頭一嘆,甩開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一等!」就在德信轉角就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