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件事我不明白,齊大昌為什麼沒有受刑?而且連手銬都沒有帶?」歐陽南眉頭挑了幾下,大為不滿道。
「我也對這件事感到奇怪,剛才我偷偷詢問了下麻田小樹少尉,他暗示我齊大昌上峰和特務機關長松良達成了秘密合作協議,共同對付地下黨,所以松良指示他們要優待這些人。,當初就不該把這些人送到這裡來。你看這些都是什麼人?就是漢奸!」老鬼子抱怨咒罵道。
「這幫人渣,居然和侵略者合作對付自己的同袍,他們還是人嗎?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歐陽南聞聽鼻子差點被氣歪,臉色陰沉說道。
「我琢磨著,他們和松良達成協議後,這些人就會被秘密釋放。」老鬼子皺眉琢磨道。
「當初不把他們送到憲兵隊就好了,我們直接斃了這些人渣。」歐陽南冷厲說道。
「當時還沒有成立華北方面軍,不具備拘押這些人的條件。」老鬼子搖頭道。
「原來這樣。」歐陽南無奈道。
「不過這些人出來後絕對是個禍害,不但對地下黨是個禍害,而且還對軍統造成了極大的威脅。松良肯定還會讓他們暗中幫助剿滅軍統的抗日力量。」老鬼子沉吟道。
「難道國民政府就允許他們這麼倒行逆施?」歐陽南皺眉道。
「明面上那是肯定不行,但默許還是很有可能的,要是讓人抓住把柄他們也有話說,是北平中統自行決定,找個替罪羊表示下也就了事了。」老鬼子臉色陰沉分析道。
「真陰險!」歐陽南忍不住咒罵道。
「中統就是急先鋒,你讓他們放棄,那可比他們死了爹娘還要難受。所以在聯合抗戰方面,他們陽奉陰違,暗中小動作不斷。」老鬼子勾嘴道。
「這些都是變態,真不是好東西。」歐陽南憤怒道。
……
旁晚,陽光西落,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大街上已經不像以往那樣的熱鬧,而是冷冷清清。
老鬼子身穿北平特有的長袍,戴著禮帽,胡茬臉上戴著墨鏡,把轎車停在了法蘭西酒吧不遠的陰影里。
他觀察下周圍的情況,然後下了轎車朝法蘭西酒吧走了過去。
老鬼子走進了法蘭西酒吧,由於酒吧內光線很暗,他伸手壓低頭上的禮帽,低頭從墨鏡上方觀察著酒吧內的情況,然後走到裡面角落的酒吧桌旁坐了下來。
這個角落裡酒吧桌周圍光線環境極為暗淡,似乎是光線的死角,人坐在這裡不遠處幾乎看不到面孔。
老鬼子伸手招來服務生,要了杯咖啡慢慢飲了起來,那雙炯炯有神的小眼,卻不斷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時,從酒吧外走進一位二十多歲,打扮很富有的少婦。
少婦掃視下酒吧,當她確定目標後徑直走向角落酒吧桌。
「你來了。」老鬼子低聲說道。
「嗯。」少婦神情有些急促不安坐在了旁觀者桌旁。
「齊小曼,你不要緊張,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老鬼子低聲安慰道。
「嗯。」齊小曼仍然有些緊張答道。
「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老鬼子沉聲問道。
「嗯,這是韓小迪要和地下黨接頭的地址。」齊小曼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老鬼子。
「很好。」老鬼子拿到紙條看了下,很滿意說道。
「太君,上次發生的那件事後,他們可能對我產生了懷疑我。」齊小曼小聲說道。
「放心吧,他們只是懷疑而已,只要你表現正常即可。另外你要是真的遇到危險,我會替你處理。」老鬼子低聲安慰道。
「謝謝太君。」齊小曼心裡安穩下來,輕聲說道。
「你還聽到什麼情況了沒有?」老鬼子順便問道。
「哦,我聽韓小迪說,你們有個士兵打死了他的同學叫什麼……,對了,叫歐陽南。他們想把這件事嫁禍給皇軍。」齊小曼斷斷續續說道。
「哦?他是怎麼知道的?」老鬼子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問道。
「韓小迪說,當時他就隱藏在附近房屋內親眼看到的,我就知道這些。」齊小曼小聲說道。
「這是你的金條。」老鬼子從桌子下遞給了齊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