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情況,我立馬想到老秀才說的那話,果真是有些事情不能看,要是沒猜錯,那人之所以會變成這般,恐怕是因為看見了某些東西。
當下,我朝楊言他們喊了一聲,「可以起來了。」
說著,我環視了堂屋一眼,就發現這堂屋內倒沒啥變化,倒是五彩棺好似有了些變化,其一,我下跪之前,那五彩棺上面的圖案已經燃燒起來,而現在哪裡還有什麼火苗,唯有一塊微量的黑塊,伸手一摸,隱約有些燙手,那圖案則變得模糊不清。
其二,死者已經從五彩棺內掉了出來,靜靜地躺在地面,或許是先前起火的時候,火勢挺大,死者身上的壽衣已經殘破不堪,好些地方有燒過的痕跡,特別是死者的雙腿,隱約有些發黑,應該是火給燒的。
看到這裡,我深嘆一口氣,就目前這情況來說,五彩棺最後二煞應該是破了,》無錯》小說否則,死者絕對不會從棺材內掉出來,就如《六丁六甲葬經篇》所說,天光下臨,地德上載,葬直五煞,葬神合溯,神迎鬼避,萬吉也。
閃過這念頭,我正準備朝死者走過去,打算替死者重新修飾一下裝扮,門口處忽然傳來一道暴怒聲,「陳九,我草尼瑪,你對他使了什麼邪術。」
聞言,扭頭一看,來人是游書松,他身後跟著三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我不想理他們,這特麼管我什麼事?等等,我記得在關堂屋大門時,我讓游天鳴陳二杯他們在門口守著的,這些人怎麼會衝進來?
我心中一緊,立馬朝門口走了過去,還沒到門口,我愣住了,不知何時,門口前面聚集了數十人,細數之下,約摸二十來人,領頭的是韓金貴,手裡正好拿著火龍純陽劍。
那韓金貴身後有個熟悉面孔,是我們八仙宮的一些八仙,另外一部分人,看他們打扮應該是當地的地痞流氓。
而游天鳴、陳二杯他們則被那些地痞流氓給制服了,鼻青臉腫的。
我火了,一個箭步朝游書松沖了過去,楊言、李建剛他們跟了上來。
「游書松,你就這樣替人辦喪事?」我冷聲道。
他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問,就說:「陳九,別特麼廢話,老子今天要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是嗎?」。我冷笑連連,就人數而言,他們的確要沾光,但,我有後手,也不見得會輸,更為重要的是,我跟游書松說話時,那游天鳴給我打了幾個眼色,意思是,讓我跟游書松幹起來。
我本來不明白他意思,不過,想到游天鳴是本地人,再加上他身為嗩吶匠,身邊也有一群人,真要幹起來,我們應該不會吃虧。
「陳九,同屬抬棺匠,我給你兩條路,一,治好我這兄弟,我不再參與這場喪事,二,你死我活。」
也不知道咋回事,那游書松說話很『有禮貌』,這讓我疑惑的很,就目前這情況來說,他明顯占盡上風,怎麼會說這話?
特別是那句,『我不再參與這場喪事』,這特麼什麼意思?
辦喪事之前,他可是氣勢沖沖地跟我定下生死賭約,而現在居然要退出?這不是他風格啊!
我疑惑地看著游書松,就準備問他,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韓金貴的簡訊,打開一看,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來高手了。
高手?難道是王木陽來了?
閃過這念頭,我警惕地盯著游書松,就說:「你死我活。」
「好!陳九,這是你選擇的,別怪我不顧及同門之誼。」
那游書松面色一橫,朝後面招了招手。
瞬間,那二十幾個人圍了過來,把我們堵在堂屋門口,一個個叫囂著,「陳九,別特麼給你臉不要臉。」
「陳九,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老子早就看你這外地人不慣了。」
聽他們的辱罵,我沒有說話,雙眼在韓金貴他們身上掃過,那韓金貴是按照我意思潛伏到游書松身邊,而他邊上那些八仙,可是實打實的叛變了,這讓我緊了緊拳頭,就說:「韓金貴,我一向待你們不薄,你當真要跟我作對?」
這話一出,那游書松面色一松,不待韓金貴開口,他走了過來,一把摟住韓金貴肩膀,對我說:「陳九啊,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