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犯法的!」賈齊敏氣得大喊大叫。
「法?」何父古怪一笑,「在德江村,我就是法!」
他抬腳就朝賈齊敏走去,臉上笑得越加淫靡,伸手就往賈齊敏的衣服扒去。
我臉色一變,大喊一聲,「你個不要臉的!都五六十歲的人,還欺負人家年輕小姑娘,要不要臉?!」
一邊使勁摩擦著繩子,我一邊大嚷大叫,試圖引起何父的注意。
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賈齊敏被欺負,那也太窩囊了!
何父陰著臉回頭看了我一眼,才總算從賈齊敏身邊離開,大步衝過來,朝我狠狠地來上一腳,一時踢的我頭昏腦脹。
「臭小子,吵死了!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何父猙獰著臉,吹了一聲口哨,旁邊就響起一陣令人心驚的吼叫聲。
「哼,阿財,這頓飼料就獎勵給你了!」
旁邊的野狗興致勃勃地吼了一聲,我有些頭暈腦脹,連眼睛都睜不開,絕望湧上心頭,難不成我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可閉著眼等了半天,都沒再聽見那聲狗叫,連何父的聲音也沒聽見。
我搖了搖腦袋,勉強睜開半隻眼睛,眼前的一幕令我渾身發冷。
整個院子都籠罩在層層的霧氣之中,涼意從四面八方襲來,伸手不見五指。
何父和那條野狗,都消失了?
我渾身發冷,使勁地用身上的小刀摩擦著繩子。
好在我臨走之前,還捎上了把刮須刀,不然可真要在這兒歇菜。
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將繩子割斷,周圍的冷意越發重了,似乎將我重重包圍。
咽了咽口水,我不敢有所動作,生怕霧氣里又跑出來什麼東西。
何父和那條野狗去哪裡了?
會不會被這霧氣中的東西抓走了?
我渾身不由得一抖,緊張地看著周邊的霧氣。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我的手腳都僵硬發冷時,周圍的霧氣才漸漸散了。
我壯著膽子起身一看,賈齊敏正閉著眼躺在地上,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好在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
「賈小姐?賈小姐?」
我試著喊了幾聲,起身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賈齊敏幽幽轉醒,扶著腦袋,聲音微弱,「那個混蛋呢?」
她睜眼一看,臉上露出困惑之色,「他們怎麼不見了?」
我一時間也說不太清楚,只能過去給她解綁。
院子裡靜悄悄的,奇怪的是,外邊傳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可屋子裡竟沒一個人出來。仿佛這裡已經成了一間空房子。
在這寂靜之下,院子裡的那口紅棺材更顯詭異。
我直起身體,壯著膽子走近那口棺材。
棺材裡本該放著的何雪兒的屍體,不翼而飛!
我渾身緊繃,死死地盯著那具紅棺材。
莫非何父和那條野狗,都是何雪兒帶走的?
何雪兒詐屍了?!
賈齊敏站在我身邊,看見空空如也的棺材,也嚇得驚叫一聲。
「雪兒雪兒怎麼不見了?!」
賈齊敏驚恐地躲到我身後,哪怕棺材裡曾經躺著的是她的好友,遇上這麼詭異的事,還是忍不住害怕。
就在這時,院子外卻忽然響起一陣咳嗽聲。
我渾身一震,這聲音,不可能是何父的,也不屬於何家的其他人。
深更半夜的,誰會來這裡?
我咽了咽口水,轉身朝院子外看去。
院外的霧氣散去,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正站在院子外邊,背著個黃色的包,包上還吊著把桃木劍,正望著何家的大門,嘴巴一張一合。
因為離得遠,我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這是誰?」賈齊敏緊張地抓住我的手。
我搖了搖頭,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那男人抬腳朝我走來,待走到何家大門時,臉色一變,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厲聲道:「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