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人
我陷入沉思之中。
聽咎無名的這語氣,屠叔肯定不在這三人之中。
難不成,十五年前同爺爺一起下墓的另有他人?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十五年前的這些事與那伙乾門中人有關。
十五年前,那時的乾門仍舊屬於陰八門,並未完全脫離,若是那時乾門中人與我爺爺交好也算是正常。
身旁的桑生卻笑了笑,「既然雷爺爺答應會來幫你鎮壓煞物,你又為何要騙我們進去?」
「摸金小隊和那些倒斗的人可以說是意外,可你硬要帶著一無所知的小寧下墓,這可是鐵錚錚的事實。」
「他什麼也不懂,更不可能幫到你什麼忙,你敢說你沒有其他目的麼?」桑生的語氣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聞言,我眉頭一皺,盯著咎無名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稍微一想,這咎無名確實是有些問題。
我才剛來古墓時,還未露出身上的天罡杆。風水門中只認我爺爺的這柄天罡杆,天罡杆還未露出,他是如何認得我的?
既然早知我爺爺能鎮壓得了古墓中的女屍,他又何必費工夫再去地下三層。若非如此,說不定東西還不會被扈四那混蛋給搶走。
咎無名沉默片刻,才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事,本來也是一個意外。」
「我在拜託你爺爺出手幫忙時,古墓里還未死人,只當是古墓里的煞物又有所異動,直到你們來的那天,我才發現墓穴里死了人,死的還不止一個。」
「我心裡放心不下,只得帶著你一起下去。在來到主墓室時,看到你手中原本屬於雷老哥的天罡杆,才認出你的身份。後來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們都被盜門的人給算計了」咎無名垂頭喪氣道。
咎無名無奈嘆氣,「若不是因為我一時大意,也不會被盜門人鑽了空子。現在看來,古墓中鎮壓煞物的玉石被搶走一事,估計與乾門的人脫離不了干係。」
「這扈四,早就跟乾門的人勾搭在一起了!」咎無名忿忿道。
這麼說起來,問題倒是越來越嚴重了。
我緊皺著眉,忍不住問:「古墓中的煞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既然鎮煞的玉石丟了,就不能再用別的東西麼?」
像是這種墓穴風水之類的問題,一般都是交給墓門人去考慮的。我爺爺也並非是墓門一派,頂多算是棺門人。這些古墓風水的問題,應當與他八竿子打不到一棍去才對。
怎的就非要我爺爺砌出來的玉石?
況且,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我爺爺有雕玉石的手藝。
他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聽到我的話,咎無名有些恍惚,沒等他開口說話,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一咳,就有些止不住。
漸漸的,從咎無名的嘴角溢出些許黑血來,他渾不在意地擦掉黑血,又喘了一口氣,才繼續道:「這裡邊的煞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聽雷老哥說過,是個十分厲害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它逃出來,否則我們都得完蛋。」
才這麼一會兒,咎無名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慘白得毫無血色,根本不像是個正常人。
桑生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咎老頭,你這傷很重啊,還能撐多久?」
咎無名苦笑一聲,「我們咎家世世代代守墓,這就是身為咎家後代的宿命,也是我該承受的。說實在的,我敢用這血陣,早就做好了活不了多久的準備,反正我也孤苦零落地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滿足了。」
「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的功夫。你們還有幾天時間,趁著乾門的人還沒找上來,下墓去解決那煞物。」咎無名捂著嘴咳嗽兩聲,沙啞著嗓子道。
瞧著咎無名這虛弱的模樣,就算我心裡對他有再多的芥蒂,此刻也不由得對他生出了幾分同情的感覺。
因為咎無名的身體不適,我們並沒待多久,該問的也差不多都問了,但凡是咎無名知道的事,都一股腦告訴了我們。
我們也不好再繼續留下來打擾他,只能下山。
停在平川山山腳,我有些無奈地望向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