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月明樓與金鐘之間的合作,在月明樓的堅持之下,終於正式提上了公司經理會議。
會議桌上,經理們聽完月明樓的計劃介紹,便都將目光落在了月明樓、月慕白和杜蘭溪的身上。
說到底,這次會議的結果,端的是要看那三個人的最終力量對比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算月慕白和月明樓相繼回到了公司來,但是月中天老爺子卻也沒讓杜蘭溪回家,而是要她繼續承擔副總經理的職務。這樣一來,她與月家叔侄就形成了三角之勢,任何的事情總需要2比1才能確定;無形之間,杜蘭溪的意見成為了左右月家叔侄之間勝負局勢的關鍵。
各位經理們各個捋著中庸之道,兩邊都不得罪地說完了自己的意見。末了就等著這三位的意見了,他們好跟著見風使舵梘。
見蘭溪遲遲不肯說話,月慕白眉頭緊了緊,便還是先一步說了自己的意見。
他自然是依舊不肯同意月明樓的意見的,「莽撞」一詞是他在發言中使用頻率較高的。
在座的經理們,原本就是分成兩派的,看叔侄兩個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們便跟著嗆嗆起來。眼見著會議室里一時勢成水火,蘭溪便更是緊張得都喘不過氣來藺。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她,她明白現在自己已經被架到了天平中央。她就是那根指針,稍微往哪邊偏一點兒,哪邊就贏了;而她無論偏向哪邊,事後都會給自己惹出無休無止的麻煩來。
蘭溪小心地抬眼瞄了月慕白一下。
這是她當上公司的副總經理以來所養成的習慣。最初獨自坐在這辦公室里,獨自面對那班如狼似虎的經理們的時候,她常常緊張地雙股都在會議桌下頭抖成一團,更遑論還能表達自己的意見,或者跟那幫虎狼臣子們據理力爭。
每每那樣的時候,她就會抬眼望一眼月慕白。
他總是對著她溫煦地笑,那溫煦卻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能讓她的心瞬時平靜下來。她知道,不管她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她永遠不是自己孤單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他——如果真的是她應付不了的局面,他在會後一定會有辦法替她擺平。
她抬眼望向月慕白,這一次看見的卻是月慕白眼裡滿滿的信心——可是這回他眼裡的信心不是給予她的,而是留給他自己的。
他們三個人單獨開會的時候,月慕白是知道她的意見的。他是認定了她這回一樣還會那麼說,所以註定了這場會議的結果又是他2比1獲勝……
蘭溪想明白了,就有點不舒服,感覺胃和腸子都扭結在一起。
她起身,清了清嗓子。眾人都以為她要發言,就都屏息凝神等著她說話——她卻紅了臉,盯了月明樓一眼,小聲說,「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蘭溪蹲在廁間裡,懊惱得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
她知道她這表現實在是太跌份兒了,竟然當著那麼多大老爺們兒,用尿遁來讓自己落荒而逃——她還真是獨出心裁啊她!
可是她是真的為難了。
如今她夾在叔侄之間,自從她跟月慕白提出要離婚之後,她說出的話將不只是針對公司事務那麼客觀,那兩叔侄都會更多一層心眼去聽她弦外之音——偏向誰都讓她,說不出口。
她現在的狀態是典型的蹲著茅坑不拉屎,蘭溪蹲得腿都麻了了,正猶豫著是否這樣就結束了尿遁,繼續回去面對勢成水火的那幫大老爺們兒——揣在兜兒里的電話忽然響了,她抓起來一看,是條簡訊:
「我也在衛生間裡呢,就在你隔壁。」是月明樓的,「……要不,咱倆鑿壁偷光一下?」
蘭溪都給氣樂了,真想豁出去了回他四個字:滾你麼滴!
卻還是心結輕輕開釋:她知道,他這麼說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她知道,這個時候緊張到要跑到洗手間去的不止她一個。
蘭溪輕輕吁了口氣,還是決定起身回到會議室去。
會議十分鐘的休息結束,大家又將目光都聚攏到了蘭溪這兒來,蘭溪深吸了口氣,扭頭瞪了月明樓一眼,「我的意見是——我也贊成總裁的提議,跟浦項實業合作。」
全場一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人之間逡巡不已。
只有
22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