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蘭溪傻了,兩個腳尖都恨不得變成個錐子似的直立起來,滿頭的髮絲倒是搶先都根根立起來,扎得頭皮都發麻,「總裁你說啥?」
月明樓只能嘆氣。舒榒駑襻
好像自從她進入月集團,兩人重逢了之後,他面對著她嘆過的氣,比他之前嘆氣過的總和還多。
「你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聽不懂人話?婷」
他扭頭瞟她,「我讓你過來,躺下!」
她聽懂了啊,她當然聽得懂中國話,更聽得懂人話——她只是沒聽懂他字面之下的意思。
他讓她躺下,要幹嘛??英?!-!-!
緊張之下,她的嘴皮子又不利索了,她扯著兩邊褲子外側,「總總裁,這這是公共場合。」
月明樓就瞪著她。眼神里的意思是:你當我是白痴炕懂麼?
蘭溪再吸了口氣,「總總裁,門門門沒關上。」
月明樓伸手扶額,有點無奈地說,「好,你去關上。」
狹長的鳳目睨著她,忽地笑了笑,「這是你要關的哦,可不是我要的!別回頭你又賴我。」
「昂?」
蘭溪腦袋又打結了一下,有點沒回過味兒來,手腳卻已經自行其是,將攝影棚的門給關嚴了——蘭溪扭頭去看已經關嚴了的門,心裡忖著,如果再給打開的話,那是不是反倒她心虛了?
月明樓蹲在地上,一手搭在膝蓋上,扭頭瞅著她的窘樣兒就忍不住樂,「門都關嚴了,你能過來乖乖躺下了麼?」
「我!」
蘭溪有一點想撞牆——其實她在意的不是關門不關門,她是不想過去「乖乖躺下」啊,啊啊啊!
「杜助理,你今兒都肯這麼早早地來幫忙,怎麼到了真章,你就掉鏈子?」月明樓繃起連來,「杜助理,請你執行力高一點,行不行!」
「遵命!」
蘭溪嚇得就差沒童子軍敬禮了,雖說還是咬著後槽牙,卻還是趕緊走過來,在延展到地面上的背景紙上,按著總裁的命令——「乖乖躺下」。
攝影燈呼啦啦地從四面八方遮天蓋地照過來,將蘭溪的視覺感官與神智全都包圍住,讓她沒辦法看清隱在燈光背後的月明樓,更沒辦法冷靜地思考。
就像一個闊大空寂的舞台,舞台中央只有一個她;又像是獻祭的祭壇,她被當做犧牲品被嬌小無辜地綁在上頭。
蘭溪緊張地喘息,死死併攏了雙腿,手下意識遮住口。
嗓子沒來由地乾渴,她心底小小地慶幸——虧得女人沒有男性那種喉結,所以不會出現男人在玉念洶湧里會上下涌動的喉結。
可是這樣一想,她卻又情不自禁想起月明樓的喉結——媽的,剛剛雖然光線很暗,可是她好想真的看見他對著她的時候,喉頭那麼上下滾動了下。
可是,可是好像男人平常正常的時候也會喉頭滾動一下吧,不光是shou興大發的時候吧?畢竟,是個活人就得咽吐沫啊!
越想越亂,蘭溪被燈光照得就有點昏。眼睛漸漸適應了強光之後,隱隱約約似乎能看見月明樓的眼睛。他蹲在背景紙邊兒上,手中握著相機,可是他的眼睛卻帶著貪婪,逡巡在她身上……
媽的,這感覺就好像她是草原上傻了吧唧的小鹿,渾然不知旁邊的草叢裡就趴著頭飢餓的獅子,還自己蹦蹦跳,順便朝水面里自己的倒影拋個媚眼兒啥的……
其實她比那傻了吧唧的小鹿還悲催——因為她根本明明知道那飢餓的獅子就在腳邊的草叢裡,她還得裝作不知道。
蘭溪就更加緊張,呼吸急促得仿佛被人給掐住了脖子。
臉也熱了,心也亂了,更是隨著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攝影棚里靜靜的,將她的呼吸聲都給邪.惡放大,原本普通的呼吸聽起來竟然也有了壞壞的味道……
啊啊啊,媽的,她要受不了了!
「腿分開,放鬆。」
就在蘭溪仿佛一根繃緊了的弦,隨時都可能崩斷的剎那,月明樓忽然不緊不慢地發號施令。
「昂?」蘭溪嚇得反倒趕緊將腿更繃緊起來!
「嘁……」
月明樓再度扶額,「你的腿並得太緊了,兩個膝蓋都在哆嗦,你這麼搖
104匿·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