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長官冷冷地瞥了沐彥霆一眼,他極不情願讓沐彥霆見到夏柒月,可是他剛剛接到了上司的電話,吩咐他安排沐彥霆見一見夏柒月。
「沐先生不用這麼客氣了,你這麼大的本事,從警察手中搶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跟我來吧。」
那位警官在前面走,沐彥霆跟在後面。
他們來到了一間休息室門口,開門之前,那位長官還極不甘心地瞪了沐彥霆一眼,沐彥霆則報他以微笑:「就是這裡嗎?看來你們把她照顧得很好,非常感謝。」
說完,沐彥霆推門而入。
休息室里有一張單人*,此時夏柒月就躺在*上,因為她腹瀉還沒有完全好,而她又從醫院急匆匆地出來,因此警察局安排了一個大夫來,在這裡給她掛水。
聽到門的響動,夏柒月抬起頭,一眼看到沐彥霆,嚇得從*上跳起來,差點兒把掛水的架了給扯翻了:「你怎麼來了?」
站在沐彥霆身後的長官冷笑出聲:「多麼溫馨的畫面,沐先生說得沒錯,你們看起來真是一對奇怪的情侶呢。」
沐彥霆站在那裡,突然覺得很傷感。
他最近想了很多,他想:他對夏柒月如此死纏爛打,一定是因為愛她。可是這個「愛」字他不僅說不出口,而且他也愛不好。回想從認識夏柒月到現在,他對她真的是很糟糕。他想挽回,可是又有些力不從心。她時不時地表現出對他的不信任和戒防,就像是橫亘在他們之間的一道鴻溝,他有天大的本事,最後也得栽在這溝裡面。
其實他已經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了,退回一年前,像是在手掌心紋個女人肖像這種事,他是萬萬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還有大寶島上的地下金庫,那是他和外婆兩個人的秘密,如果外人知道了,誰能想到會生什麼事?說不定就有人一枚導彈炸了大寶島,搶走那些金子呢。
可是他相信她的人品,他選擇信任她,他也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巨大誠意。
結果呢?她還是要跑。
他本來是很生氣的,在進門以前,他已經醞釀了滿滿的憤怒。可是看著夏柒月驚恐的眼神,他卻凶不起來了。夏柒月看著門口的警官,大聲質問:「你們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安全嗎?是誰放他進來的?」
警官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夏柒月,你不必擔心,我是不會為難這位警官的,在警察局裡搶人是違法的,我懂。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你怎麼會生病?還病得這麼嚴重?你這身體跟頭小牛犢子似的,從來也沒生過病啊。」其實田莉莎的話他多少還是聽進去一些了,因為夏柒月的病來得蹊蹺,而且是她持刀逼著機師動用飛機的,結果剛離島她就報警逃跑了,這些事串聯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相信這是夏柒月的又一次逃跑計劃。
夏柒月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誤會了,所以她冷笑一聲:「這倒奇怪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倒怪起我來了!回去問一問你的女人吧!問她給我吃了什麼!這個仇我先記著,哪天讓我見了她,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在指責誰?莉莎?要說她想害你,我也相信。她算計你的手段可以有很多種,但是絕對不會包括把你搞病了,用飛機送出島然後幫助你逃跑這一種。」也不知怎麼了,本來沐彥霆還有幾分懷疑田莉莎的話,可是見了夏柒月後,他卻更加相信了。
夏柒月一聽就生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聰明?她不會做這種事?那是誰做的?你不會想說是我乾的吧?我給自己下毒?」
「一定是!」沐彥霆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態,明明心裡有懷疑,語氣卻十分肯定,「你為了離開大寶島,給自己下毒,導致自己嚴重腹瀉,然後你再以病情相要挾,趁機出島,然後逃跑,是不是這樣?」
「你放屁!虧你想得出!可見你的心裡有多骯髒!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幹出這麼缺德的事!」夏柒月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氣得臉都紅了,坐起來和他爭辯。
沐彥霆看著她的表情,聽著她的怒罵,心裡暗道:到底是誰骯髒,等我查過了才知道,現在我要想辦法把你弄回大寶島,你以為有警察的保護就安全了?哼!你還是太天真了。
「既然你這樣肯定是她做的,那不如跟我回去,我們查個清楚。如果我查出來是她給你下了藥,我是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