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喬鋒。橋無木,金刀鋒。」
「年齡?」
「二十六到二十七之間。」
「到底多少?」
「你自己不會算?」
此時喬鋒已被請到市公安局大樓的一間詢問室,在被晾了大半個小時後,正在很惱火地接受所謂的筆錄,再次深刻體會到,做好事實在非常麻煩。而隔一張桌子坐對面、拿著一支筆時寫時停的則是他那所謂的冒牌老婆,仍是一身清純大學生的緊身便裝,胸前兩團被壓迫得非常顯眼,實在性感,不過喬鋒現在對她可沒什麼好感。
「砰!」賈璐對著桌子奮力一拍,雙眼噴得出火,「喬鋒,老實配合一點!這裡是國家公安機關,不是你家的雜貨鋪!」
「佳佳……哦,不好意思,一時改不了口。」見對方比自己還要窩火,喬鋒反倒不那麼惱火了,不屑地看過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賈警官,我不是犯罪嫌疑人,請你講一點禮貌,要不我是會投訴你服務質量的。咳咳,國家公安機關同樣是政府部門,一樣得為人民服務,我是人民,不是敵人!還有那個……我家不開雜貨鋪,只開俱樂部,賈警官要是精神壓力太大的話,建議你辦一張會員卡,看在我們曾經做過一次半路夫妻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雖然不多,十二折總是可以的。」媽的,跟老子凶什麼凶,月經不調你看婦科去!
「啊……」賈璐雙手抓著自己頭髮猛搖一番,終究咬牙忍了下來,恨恨說道:「今天的劫持案是一次重大案件,你必須交代清楚才能出去!」
喬鋒攤攤手道:「好了,我不想和你廢話,繼續程序吧。簡單一點,別盡問一些弱智問題。」
賈璐深呼一口氣,按捺住怒火:「年齡?」
想了想,喬鋒沒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到目前為止,一共二十六年又七個月。」
賈璐一邊在筆錄的年齡一欄寫上二十六,頭也沒抬,又問:「性別?」
我靠!喬鋒沒好氣道:「你喊我做老公,你說我是男是女?還想上床檢驗不成?」
……
賈璐感覺自己要崩潰了,不知抓了多少次狂後,她終於把基本情況問完。如果不是正在勒令反省期中,賈璐發誓,她一定會給這最可惡的叼民坐老虎凳,灌辣椒水……幻想萬分,嘴角儼然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喬鋒其實並不是吃飽了撐著,故意要來找茬,而是他辛苦付出了好幾十毫升的口水,好歹幫著解決了一宗大案,不被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偏偏還要被態度惡劣地像對待犯人一樣,他的心情要能好才怪!更重要的是,他對這名異常狂妄的所謂警花壓根就看不順眼。媽的,不就做了一回臨時夫妻,還是你丫主動的,就瞪鼻子上眼、處處刁難、公報私仇來著?叫你氣飽了還得兜著走!這廝一向認為,自己是很講道理的,人若犯我,加倍返回!
賈璐目光如注盯著這廝,又威脅道:「喬鋒,你假冒國家公安機關人員,這是一種嚴重的違法行為,我們是可以依法追究你刑事責任的!」
靠,嚇唬小孩呢!喬鋒敲了敲桌子,淡淡反問道:「那麼請問,賈警官冒充我的老婆,又算是什麼行為?」
在先前幾番交鋒的痛苦教訓下,賈璐終於學乖了一點,據理力爭道:「假冒公安機關人員是法律明令禁止的不法行為。而我冒充你的老婆,是以公安機關的名義,為了執行公務的需要,這是法律所賦予警務人員的特殊權利。」
瞧見她臉上好不容易冒出了得意的神色,喬鋒暗自鄙視一番,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賈警官,嚇唬人也要看看對象是誰,你看我像被嚇大的麼?我雖然是法盲,但還是知道,定性為犯罪行為總該有幾個要素吧?比如那個什麼……犯罪動機、犯罪事實、犯罪後果,等等。請問,我冒充公安機關人員的犯罪動機是什麼?解決人質?犯罪事實是什麼?和劫匪談判?犯罪後果又是什麼?制服劫匪,成功解救人質?」
這廝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繼續侃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我以上的幾個要素能夠定性為犯罪的話,那麼你們公安機關所有解救人質的行為全都可以定性為犯罪,以後就再也不用去解救人質了。好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就說這麼多,歡迎你請檢察院來起訴我,我不介意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