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汐狡詐的很,她知道雲牧為了培養幾個女兒,所以什麼都請人來教。
府中原來請的琴師,在整個北凌都很出名。
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就算太后真的要查,短時間內是查不到的。
不管怎樣,先將這事糊弄過去再。
「嗯。」
太后淡淡一笑,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雲千汐喝了藥,又吃了些東西,躺了一會,感覺舒服了許多。
太醫對她用的藥應當是不錯的,雖然苦但是喝下去,還是感覺很有效。
北冥景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來三個時辰了。
太后宮裡正準備晚膳。
夜晚的皇宮,燈火通明,燈籠高高掛起,來來往往的宮人依然絡繹不絕。
北冥景脫了龍袍,換了一身月牙白袍,腰間只掛了一塊玉作為點綴,整個人溫潤如玉,比起在朝堂上的他,少了幾分凌厲。
「給母后請安。」
北冥景並未避諱,直接進了內室。
雲千汐就在床上躺著。
按理,他是該避諱一下的,更何況雲千汐還是他的弟媳。
如此實在不像話。
太后的臉色很明顯的變了變,皺眉低聲道:「皇帝怎麼也不知道避諱下。」
然而,北冥景似乎沒有聽到太后的呵斥,只是笑看著雲千汐道:「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
「嗯,沒事。」
雲千汐面色無異,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太后見皇帝不聽她的,除了嘆氣,什麼也做不了。
待到宮人準備好了晚膳,北冥景看著雲千汐問道:「能下床嗎,陪朕用膳?」
雲千汐:「……」
「能。」
她沉默片刻,微微皺了下眉。
她並不想陪皇帝用膳。
然而,她做不想的是北冥景一直在這盯著她。
雖然她是穿著衣服的,可她對陌生人的防備很強,總覺得不舒服。
北冥景命人穿膳,而後便去了外間。
雲千汐在丫鬟的服侍下換了身衣服。
出去之後,她又看到了茗雪。
不知為何,看到那把琴,她就渾身不舒服。
只是也不能特別不舒服,只是感覺不太對勁,一看到那琴就頭疼,頭疼歸頭疼,可她還想去摸那琴,這感覺怪異的讓她渾身
發涼,實在太嚇人了。
北冥景看似沒什麼異樣,但其實一直在觀察著雲千汐的表現。
當北冥景看到雲千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茗雪上之後,開了口,「你若是喜歡這琴,朕便送你。」
「這琴很值錢嗎?」
雲千汐只當做不知道北冥景對她的打量以及疑惑。
她走上前,伸手撥弄了一下琴弦。
舒緩的曲調,瞬間傾瀉而出。
聽上去,沒什麼不妥。
雲千汐眨眨眼睛,「看著都差不多,是之前那個茗雪嗎?」
她的演技很好,似乎只是過去試了試,想要看看是不是白天那琴。
也就是,她之前根本不知道這是茗雪。
而且她還伸手彈了下,原本北冥景也想叫她試試。
如今看來是不必試了。
「的確是茗雪,你若喜歡,朕改日讓人送到將軍府去。」
「多謝皇上。」
雲千汐勾唇一笑,毫不客氣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