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里坐滿了食客,推杯換盞,人聲鼎沸。
孟古青哼著小調,嘴角似笑未笑,掩飾不住的得意。
遠遠的順治便捕捉到孟古青的身影,臉上本是緊繃的神情鬆懈了下來。
孟古青去了洗手間後,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沒有回來,他莫名的煩躁,對待李姐的態度明顯的冷了下來。
「去那了這麼久。」看到孟古青,順治不悅的問道。
「碰到一個朋友就聊了會。」孟古青淺笑坐在凳子上,臉上的明媚閃耀著一種迷人的光彩。
順治眉頭微蹙,以男人的直覺,很顯然感覺到她臉上燦爛是為了別的男人盛開。
「男的女的。」一種酸酸的味道蔓延在四周,就連大頭蝦的孟古青都敏感的捕捉到他的不悅。
「男的女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孟古青的臉冷了下來,什麼人那,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
在說這是21世紀了,自己可不是他的妃子,不是他的附屬品,他憑什麼管自己。
順治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緩慢而有節奏,可是眼中的怒火卻星火燎原。
圓滑世故的李姐,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隱情,眼看就要火花四濺,急忙的出來打圓場:「小孟,男模特的人選,我覺得福臨挺好的,可他沒有這個意向,你看…能不能勸勸他,如果你們兩個人同時拍的,我可以多加些工錢。」
錢,這可是孟古青的死穴,果然她一下就把剛順治帶給她的不悅拋諸腦後。
「加多少?」眼鏡片下的眼睛掩飾不住對金錢的渴望,似貓看到一條煎得噴香的魚。
她現在太需要錢了,只要有錢,別說做模特拍照,就是工地搬磚頭她也願意干。
「你要是說服福臨一起拍,你們一個人一千五,加起來就三千了,這不算是小數目,我要不是看你倆挺合我眼緣的,按行價頂多一人一千而已。」李姐看了一眼順治,別有深意的說道。
「成交。」孟古青笑靨如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尼瑪,三千,對於自己目前的情況可是個大數目了,你說你放著大好資源不用,多浪費,去拍個照又不少你一塊肉,就站那給人拍幾下就能賺一千五了,去那找到這麼好的事做。
順治墨眸似冰,這個女人自作主張的就把自己賣了,拍照不就是戲子嗎,在清朝戲子的地位和妓V女同等。
想他堂堂大清國的皇帝,淪落成為戲子,這傳出去,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不過……」李姐看了一眼順治。
「不過什麼。」孟古青緊張的問道,這三千塊可不能丟。
「就是男模特不能留長髮,到時我們會給他設計髮型。」
「一定一定。」孟古青急忙的答應了下來。
順治眼中的冰冷的眼眸漸漸被火焰替代,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留長髮是什麼意思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又怎麼能把父母給的東西剪掉呢?
「頭可斷,血可流,頭髮不能剪。」順治憤怒轉身離去,全然不顧身後二女的呼喚。
他極度的不爽,從剛才看到孟古青從洗手間出來笑得那麼燦爛便開始生氣。
「李姐,我去勸下他。」孟古青急忙的跟著出去。
順治走得很快,孟古青走出去時,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沒有了他的蹤影。
拿起電話,翻出了白天順治打過來的電話,按了回撥。
電話通了,可一直沒有人接聽。
孟古青契而不舍的一次又一次撥打著他的電話,直至對方關機。
孟古青暗罵了一句髒話,打了個電話給李姐說不回去了,便憤然的走向公車站坐車返回大興王村的家中。
回到家,打開門,四周一片漆黑,順治沒有回來,前幾天孟古青給他配了鑰匙,讓他中午自己出去吃飯或面,如果他回來了,會自己開門。
換上拖鞋,把挎包一扔沙發角落裡,便坐了下來,拿起搖控打開了電視。
孟古青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上播放什麼內容她根本不曾細看。
時間已接近十一半點,順治還沒有回來,孟古青不由得有一絲煩燥,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