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艷睡著不久被電話吵醒時,被嚇得六神無主。
「怎麼了?」劉洋睜著惺忪的眼問道。
「青青出車禍了!」張艷的手在顫抖。
「晚上我們不是打完牌才回來,她應該回去睡覺的了怎麼會出車禍?是不是打錯電話啦!」劉洋疑惑。
「我怎麼知道,是用孟古青電話打來的。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快起來和我去醫院啊!」張艷咆哮。
聞言劉洋急忙起來穿衣服和張艷去醫院,一路上風馳電掣。到了醫院後,藍樂和劉洋也已經在了。
「張艷,怎麼辦,青青還在做手術!」藍樂哭喪著個臉。
「到底怎麼回事?」張艷急問。
「剛才我問過護士,她是在我們小區發生的車禍,車撞倒她後就逃逸了,後面夜晚溜狗的人看到她躺在路邊才報的120。其它的我也不清楚!」藍樂哽咽。
「那個人眼瞎的麼,我們小區的行車道不能開快車,報警了沒!」張艷無比氣憤。
「報了!」藍樂回答。
說話間,發哥帶著一群警察出現在她們面前。
「嫂子情況怎麼樣了?」發哥一臉的擔憂。
「還在做手術,情況不太理想!」藍樂沮喪道。
「你們快去給我查查看到底是誰幹的,老子要他不得好死!」發哥咬牙切齒,老大臨走時千叮萬囑讓他看著點,不要讓孟古青有任何閃失,結果還沒多久,孟古青就出了事,這讓他以後怎麼和老大交待。
「是,小的定不負副城主所託!」警察恭身退下,
不一會司徒南栢也過來了,又問了一遍緣由。
「都怪我,你說我把她送到家門口不就沒事了,我怎麼就自己先走呢!」司徒南栢無比的自責。
「也怪我。明明可以同時一起走的,我就覺得困得不行,想著也沒幾步路就先和劉洋一起回去了!」張艷打了一巴掌自己的臉。
「我也難辭其咎,我說了讓小魚送她。她說不讓我就不堅持了,這可怎麼辦的好!」藍樂哭道。
「現在自責也沒用,只希望她能平安無事!」相比之下,江小魚是最沉得住氣的一個。
說話間,手術室的燈熄滅。不一會門被打開。頭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的孟古青被推了出來,只見她兩眼緊閉,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大家涌了上前。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張艷著急的問道。
「病人受傷很嚴重,能保住一條命已算不錯,除了胎兒不保、多處骨折,還顱內損傷,剛才開刀幫她清理了頭顱內的淤血,什麼時候醒來就看她的造化了!」醫生搖頭。
「什麼叫看她造化了,你還想不想在青龍城混?」發哥氣急敗壞的拎起醫生的衣嶺。揚拳道。
「副城主,我是一個醫生,對病人盡心盡責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有時候有很多不能扭轉的因素,你打我也沒用,還是先讓病人先休息吧!」醫生無奈道。
聞言發哥放下拳頭:「給我用最好的藥,治不好你們醫院就不要開了!」
「別吵了,先讓青青休息吧!」張艷說道。
這一夜,張艷和藍樂一行人都沒人有睡意,大家都企盼孟古青早醒來。可這一等就過去了一個月,孟古青還是沒有醒來。
孟古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那個銀素裹的世界,她記得叫崑崙墟。自己夢到過幾次這裡,但沒有一次象現在這麼清晰。
夢裡她變成了一個小狐狸,一個青色的小狐狸,正在快樂的在雪地上遊蕩玩耍,突然一個捕獸器夾住了腳。
畫面一轉,她已在籠中。她聽到獵人磨刀發出的刺耳聲音,宣告她命不久矣,她非常後悔,為什麼沒有聽從師傅的教誨,還沒修得人身就出來蹦達。
「這個狐狸不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響起,眼前出現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子。
「公子好眼力,這個青狐難得一見,它的肉可以吃,它的皮毛可以拿來賣個好價錢!」獵人眉開眼笑。
「皮毛的確不錯,可以給我的師姐做個坎肩!」年輕的男子笑道。
青狐的心裡有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可是她只是個狐狸,憤怒的尖叫變成別人聽不懂的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