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女兒的幸福,還是為了侯府的前途?望著庶女星子般璀璨清透的眉眼,他緩緩起身,扶著老太太,湊到了道壇之下。
&子啊,這就是那位觀主大人嗎?」老太太站在道壇下,看著正跟彥小七仔細交代事情的羲煜,只覺坊間的傳說有些言過其實,不是說觀主大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有如天人下凡嗎?怎麼看來如此普通?
&趙書光放在彥小七身上,也沒多想自家娘親話語中的真實含義。
老太太心中很是失望,原本,她還想趁著這次觀禮好好跟觀主拉一下關係的,回去後也好跟老姐妹們顯擺的時候多一些談資,只是,觀主這張似是隨時能融於天地一般的面孔,讓她如何能昧著良心,誇得出口?
母子二人等在道壇之下,只等羲煜和彥小七交代完事項,過去表達感謝和敬意。
&師禮已經結束,等一下你可以跟家人回府,也可以繼續留在觀里。」
羲煜因為彥小七之前那番話心中有了一些明悟,太多的疑問需要去尋求答案,他一刻都不想等。所以即便是在這凡人界裡,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一個短時間的閉關。
&傅一直在觀里嗎?」師傅這兩個字,總是讓她覺得帶著莫名的親昵,越叫越順口,每每說話都要帶上這兩個字。
&會在觀里,但近期有些感悟,需要閉關,」羲煜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又補了一句:「你的親事不要著急,等我出關再說也來得及。」
&那我下午就跟父親回府里去。」她在觀里能橫著走,就是因為有羲煜罩著,人家閉關了,她還是不要在這裡繼續礙眼比較好。
師徒二人商議好後續的安排,一前一後步下道壇,站在下方的趙書扶著老太太趕緊湊了過去。
侯府里同她離開時並沒什麼區別,只半個月的時間,就是看門的許婆子頭上的布巾都沒有換。彥小七回到院子,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收到通傳,那個傳說中的祖父要見她。
永安侯?彥小七看著身上的道袍,想了下沒有換下來,只將道髻重新挽好,帶著香菱就跟著小廝往前院走。
府里男主子看書學習和處理事務的書房都在前院,彥小七跟著小廝沿著府中的小路,左轉右繞的走了好一會,這才進了一處種著幾株翠竹的院子。
&小姐,侯爺在屋子裡等您。」小廝站在門前很是恭敬的對著她微微彎身,抬手示意,這般待遇,在她拜師前是從未有過的。
彥小七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拳頭,推門走進去,就見永安侯趙興正坐在紅木書案的後面,提筆在手掌寬的竹紙上寫著什麼。
她很規矩的站在離著書案幾步遠的位置,等著趙興寫完手中的字條。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趙興寫完字條,又從書架上取出一個錦盒,從其中取出一個卷冊,認真研讀起來。
彥小七站了一會就覺腳下又開始發酸脹痛,這段時間在道觀里吃的太好,她整個人都胖了許多,全身的重量壓在落過病根的雙腳上,等一炷香時間過去,腳底板已經開始傳來刺痛。
她只覺得這般乾等著實在是太傻,印象好感之類的東西總是太過縹緲,她似是根本無法得到。
自嘲的翹起嘴角,她挪了挪雙腳,讓那股酸麻緩去一些,再抬頭就對上正看過來的永平侯趙興。
她面無表情的微微躬身:「侯爺。」
侯爺?這個稱呼讓趙興不滿的微微挑眉,就算他剛剛有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也不應該換一個如此疏離的稱呼吧。
&是你祖父。」
知道是祖父還搞這套,彥小七很不給面子的扯了扯嘴角,那抹翻白眼的衝動怎麼都克制不住:「祖父。」
看來性子磨得還不夠!
趙興放下手中的卷冊:「在道觀里可還習慣?」
這明顯是一句開場白客套話,彥小七卻攤著手一臉認真:「挺好的,至少比府里好,您知道我是庶女,在府里也沒人管,凡事還要看人臉色,在道觀里有師傅在,就自在多了。」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趙興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如果趙書在這裡,他都能一巴掌打上去。
不就是讓她站了一會嗎?趙興臉色微紅正準備說些什麼,就見彥小七小嘴一張又說道:「祖父,
第六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