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屍體處理班的精英幹員們將志村團藏的屍體從頭到腳一寸一寸的檢查過去,至於說好了要調查線索的族長們此刻一個個卻都是束手旁觀,一點兒都沒有上前搭把手的打算。
團藏躺在病床上那麼久的時間,有什麼秘密早都被掏乾淨了。
就連根都已經給拆的七零八碎,各族的族人們被帶回家族,孤兒出身的成員則是被暗部收攏進去,到最後根的基地也被暗部全盤接受,眼下這座秘密監獄就是根的一座基地改造而來。
宗弦也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思卻早就不在這裡。
他在等,
等枇杷十藏那邊的情況。
以枇杷十藏的能耐,自然不可能是猿飛日斬的對手,他真正等待著的是藏在枇杷十藏身上的一記暗手發揮作用,只要他的暗手不落空,那麼猿飛日斬這一次絕對有死無生。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並未等太久,
正瞅著屍體處理班處理團藏的屍體的時候,宗弦忽而間察覺到了雙眸中生出來的些許異樣感。
他好似睏乏了一樣,輕輕眯起了眼睛假寐。
在眼皮的遮掩下,猩紅的雙眸呈現了六葉風車的模樣,他的意識也墜入到了那一片幻境當中,還是那座庭院,有假山、池塘、石燈籠、小竹林,不過和之前不同,庭院中的草地上多了一株巨大的櫻花樹。
一株已經極盡盛開,所有花瓣都凋零乾淨的櫻花樹。
「這裡是?」
猿飛日斬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正準備審問枇杷十藏的時候,突然間看到枇杷十藏的右眼變成了有著不同於三勾玉的怪異花紋的寫輪眼,他意識到了枇杷十藏前來暗殺自己的事情絕對和宇智波有關。
可惜他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只是拋出了手中的風劍,下一瞬間就來到這這座庭院。
「三代目大人。」
「又見面了啊!」
宗弦的身影從那巨大的櫻花樹後方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宇智波宗弦······這就是屬於你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嗎?」
猿飛日斬並不意外宗弦的出現,準確來說出現在這裡的如果不是宗弦,他才會感到奇怪,他眯起了眼睛,看著宗弦,「沒想到你們一族的瞳術竟然還能埋入到外人的眼中,這一手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並沒有三代目大人你想像的那麼容易,【轉寫封印】這門術施展起來其實也是限制頗多,想要承載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最起碼也要三勾玉級別的寫輪眼,尋常人的眼睛這樣做只消使用一次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就會徹底的瞎掉。」
「枇杷十藏,他的右眼現在估計已經是被我的瞳力物理性的破壞毀掉了!」
宗弦笑著解釋道。
「看樣子我這次倒是輸的不冤!」
口中這般說道,猿飛日斬眼眸中的陰鬱卻難以驅散。
輸的不冤?
怎麼可能!
區區一個枇杷十藏而已,都不值得他浪費太多查克拉,他還有許多手段不曾用出,他的一身本事顯露出來百不足一,他留著那麼多壓箱底的絕活準備用來對付宇智波宗弦、日向日足、油女志微這些個背叛者。
結果,
轉眼間一切成空。
他在枇杷十藏這種小角色的手中栽了個大跟頭,哪怕實際上暗算他的是宇智波宗弦,心中到底是難以服氣,若是他知道枇杷十藏和宇智波宗弦有所勾結,他自然會小心宇智波家的幻術,也不至於如此憋屈的落入宇智波宗弦的算計當中。
只是
「成王敗寇,歷來如此!哪來的什麼冤不冤?」
宗弦輕聲說道。
要說冤的話,三次忍界大戰死去的那十幾萬忍者估計一半人都覺得自己死的冤枉!
猿飛日斬無言。
他當年也是從死人堆里殺出一條活路的狠人,心中明白宗弦說的沒錯,有底牌捨不得用最後卻掛掉了,這樣的人向來是多的數不勝數,你要問他們死的冤不冤,當然是一點都不冤。
明知道上了戰場就是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