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婆婆,您慢走,我們明天見」歐陽夢心一邊告別,一邊衝著老太太揮手,那不舍的樣子好像親人分別似的。直到老太太消失在人群中,歐陽夢心才把帽子和太陽鏡從新戴上,跟著王奇和沈君雅出了北海公園,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可等她上了車,屁股一落座,就摘下了帽子和眼鏡,興奮的說道,「高人,真的遇到高人啦。」
「怎麼樣,今天總學到一些東西了吧?」王奇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恩,學到了很多東西。」歐陽夢心高興的說道,然後用手拍了一下前面的王奇的肩膀,「喂,你昨天就應該帶我來這裡。看看人家那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連走路的姿勢都跟普通的老太太不一樣,像清宮戲裡面的老太后似的,那氣質,太有范兒了。」
「那是當然。大清格格,晚清八親王的後代,你當這名頭兒是假的?」王奇聽到後說道,「離開機時間還有段日子,你就先在這裡跟老太太學劍,等再熟悉一些,就可以找個理由去老太太家坐坐,看看人家的日常起居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這才是正事,明白嗎?」王奇囑咐歐陽夢心的樣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對方的保鏢,而是對方的老闆。
「明白明白!」歐陽夢心如小雞吃米似的不停點頭。看她臉上滿是崇拜和羨慕的表情,看樣子是徹底被老太太的氣質征服了。「如果我老的時候,能有前輩婆婆的范兒,那就好了。」
沈君雅對找到老太太似乎並不開心,從離開小樹林起,她就一直沒有說話,儘量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一路無言。
等到了家,王奇一下車,就殷勤的幫沈君雅把車門打開,笑眯眯的說道,「哎,還記的咱倆打的賭嗎?」
沈君雅聽到後表情一窘,臉蛋兒也紅了起來。她去的時候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的時候卻一言不發。這一次她也假裝沒聽見王奇的話,灰溜溜的下了車。
王奇是什麼人?活了二十多年也沒個女人,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他又怎麼能錯過呢?他把身子一橫,擋在了沈君雅的面前,看著對方說道,「不是說自己說話算數嗎?現在怎麼裝聾作啞,不會是想反悔吧?那可太沒誠信了。」王奇是個講誠信的人,叫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誰,誰想反悔了?」沈君雅梗著脖子,不得已面對王奇,不服氣的說道,「你不是也沒贏嗎?咱們打賭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如果你認識劉老太太那樣的人,我才是你的人。可剛才,你明明就不認識,現拉的關係,這怎麼能算?」
「現拉的關係又怎麼樣?你當誰都能跟她拉上關係?要不是我耍了一套四十二式太極劍,你們連跟人家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王奇聽到後說道。他就知道,沈君雅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所以今早見面的時候還刻意問了一遍,可這才過去多久,對方就反悔了?
「那有什麼?我也可以以學太極劍為名,向她拜師呀。」
「你當人家會隨便收徒弟?公園裡面那麼多練太極劍的人,你沒看到她只有一個人在練嗎?人家喜歡清靜,獨來獨往,不願被打擾。再說,如果不是我跟你們說她是格格,你們上哪兒知道去?」
「我可以自己找呀。」沈君雅說道,「難道在這京城裡,我的情報網和關係網還不必上你?」
「你要是這樣說,那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話做事別那麼沒風度好不好?」王奇回頭衝著歐陽夢心問道,「你說,這賭到底誰贏了?」
「夢心,是不是我贏了?」沈君雅一把拉住身旁的歐陽夢心,不停的衝著對方使眼色。
歐陽夢心看了看沈君雅,又看了看王奇,沈君雅是她的經紀人,還是她的好姐姐,所以肯定要向著對方說話,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發現這個保鏢雖然不怎么正經,但好像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每次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對方都能夠輕鬆解決,所以也不能得罪。她想了一想,然後說道,「理論上,是君雅姐贏了。」
「還是夢心公正。」沈君雅笑著說道,然後得意的看向王奇。
「但從實際上來講,應該是王奇贏了。」歐陽夢心繼續說道。
「夢心,你怎麼能幫著他說話呢?」沈君雅皺著眉頭,一臉幽怨的看著歐陽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