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直接提前預告了麼,第三場參與人數居然增加到了百人,存活上限是倆人,最多只能有兩個獲勝者?還有這基因強化劑又是什麼?該不會真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吧。」
火車上,唐斬搜索著關於死亡角斗的信息,特別是在看見存活上限是兩個人的時候,他眉頭一皺,這說的是存活人數,但實際上也可以代表雙人戰,一個人再厲害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要知道生死廝殺任何細節的差錯都足以致命。
「尊敬的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天漢市,請下車的旅客提前準備好自己的行李……」
聽著列車上的廣播唐斬回過神來,起身跟著下車的人流慢慢向車門的方向匯聚。
窗外是不停倒流的風光景色,縱橫交錯的田埂圍出一片又一片的油菜花海,在夕陽下的微風裡宛如搖曳徜徉的金色汪洋。
火車剛一進站,他的手機就響了。
「哥,你到了沒啊?」
來不及張嘴,電話那頭就聽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響起,帶著激動和興奮。
唐斬微微斜了斜腦袋,和手機拉開一些距離,邊打哈欠邊回道:「到了到了,進站了都,馬上就出來了。」
聊了沒兩句,掛了電話,唐斬慢悠悠的下了火車。沒走幾步,隔著老遠,出站口已經能看見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少女朝這邊揮著手,圓圓的臉蛋帶著幾分嬰兒肥,腦袋上一左一右扎了兩個沖天辮,又蹦又跳的活像個哪吒。
這就是唐斬他妹,家的寶貝疙瘩,掌上明珠,唐柔。
見到妹妹,唐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們家是單親家庭,條件一般,從記事起家裡的大事小事都是母親一人支撐,忙的時候一天要兼職好幾份工作,累的回家倒頭就睡,根本顧不過來。好在他懂事的早,夢中所見令他心智早開,早早就學會了替母親分擔,所以這丫頭基本上是他這當哥的起早貪黑在照顧,關係可想而知。
就是上大學之後他回家的次數有些少了,每次放假基本上不是兼職就是在打工,也是想著母親身上的擔子能輕點。
「老媽呢?」
他問。
唐柔接過他的背包,笑嘻嘻的道:「媽在家做飯呢,一大桌好吃的,可饞死我了。」
唐斬聽的心裡一暖,但就在唐柔轉身的時候他眼神驀然一變,「等會兒。」
趁著妹妹疑惑轉頭的空隙他抬手撩開了唐柔額前的劉海,就見白皙的額角多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傷疤。
唐柔瞬間就和受驚的兔子一樣忙往後退了半步,臉上還強裝著笑容,眼神躲閃的小聲道:「哥,咋了?」
唐斬沉默片刻,旋即展顏一笑,「沒,哥沒事兒,咱們回家吧。」
兄妹兩個邊走邊聊,唐斬隨口問道:「馬上快高考了吧,在學校怎麼樣?」
唐柔還是露著那副無憂無慮的笑容,「挺好的。」
但當他抬手做出點菸的動作後,身旁的唐柔聽著火機的響聲竟然下意識縮了縮身體,察覺到這一幕,唐斬點菸的動作一頓,眼底剎那間似有一抹猩紅要溢出來。
要是他沒看錯,那應該是一塊煙疤。
錯不了,而且還沒徹底癒合,想來剛發生不久。
唐斬瞬間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情,這種經歷他可不陌生,但也沒過分到這種地步。
小時候自己就因為這一頭白髮沒少被人叫怪胎,但那群人也就嘴上說說,他當時心智早熟,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
可現在……
見唐柔不願意說,他沒再多問。
「走了,回去吃飯!」
……
「媽,哥回來了。」
唐斬的家是在一棟老式的居民樓里,幾年前這裡就一直說著要拆遷拆遷,樓上樓下的人聽到消息不少都辭了工作,有一天沒一天的混著日子,就等著拆遷款下來,結果拆到現在還沒半點動靜,氣的經常隔三差五的罵娘。
房子是三室兩廳,這裡面的每一塊地板每一寸牆皮都是他母親沒日沒夜用工作一點點積攢下來的,全是心血。
聽到唐柔的呼喊,廚房裡走出來一個繫著圍裙的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