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朝陽自天邊的遠山上落下。
「無雙拳館。」
煥然一新的招牌上,四個鐫刻大字在陽光底下泛著金色,字跡如走龍蛇,銀鉤鐵畫,端是盡展鋒芒。
李貴則是樂開了花,自從五天前「太極門」的事情一過去,上門學拳的人絡繹不絕。
再者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跺腳生印可做不得假,而且從那天起就再也沒人見過無心道人,聰明人細細一想自然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對唐斬又敬畏三分。
教拳的是宋秉義,法不可輕傳,先教穩固根基的練法,看看各自的毅力悟性,過些時候再擇人教些拳腳打法,至於真傳,那就更難了。
除此之外,唐柔也在教拳,不教打法,教的同樣是練法,相比於那些古板的老江湖,更容易讓人接受,同時也可以藉機磨合自身的筋骨。
反倒是唐斬,拳館因他揚名,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練功房內。
唐斬正單足點地,準確的來說是右腳大腳趾獨撐不倒,承受著全身的份量。
「嘶……呼……」
伴隨著深而沉的呼吸聲,他一點點向後仰倒,左腿搭於右腿之上,也不是倒的迅速快急,而是緩且慢,身體好似擺脫了重力,慢慢達到幾乎與地面平行,懸空不倒。
他雙手也在動作,合十結印,先是寶瓶印,再接無畏印,臉上表情時如金剛怒目,時如菩薩低眉,變化連連,一改往常凶戾惡相。
手上結印不斷變化,他的身體也在變動,一個個超出常理的姿勢動作逐一浮現,每一塊骨頭都開始跟著顫動磨合起來,每一條筋肉也在扭動,猶如擺脫了人身關節的牽制。
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在展示某種高難度的雜技,身體柔韌度誇張的嚇人,他甚至能將身體折成三段,把腦袋向後擰轉到三百六十度。
這便是唐斬所說的古瑜伽術。
人身僵拙,控制為先。
事實上各種技擊都會有這種磨合筋骨的技巧,但能做到極致的卻少之又少,而這套瑜伽術卻能將人身兩零六塊骨頭盡數得以磨合,筋骨牽扯拉伸,雖然看著不過三十二個動作姿勢,可他當初足足耗費了近乎兩年的時間才悉數練完。
而起到的效果與內家拳的拳架樁功頗為類似,都是為了打下基礎。
而唐斬之所以撿起來,是因為注射了基因強化劑後,他身體的各部分機能都在變化,雖然是以增強蛻變為目的,但同樣對自身的掌控也有了差別。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往復連了數次,渾身再無滯澀之感,唐斬才回正身體,顫動扭曲的肌肉也慢慢平復下來,張口一吐,一縷白氣宛若雲龍般飛出數米之外,方才消散無形。
正平復著氣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居然是賈三。
他臉色有些難看,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
而賈三的回答也驚了唐斬一跳,他啞聲道:「組長受傷了。」
只這一句話,唐斬便穿好衣服和賈三出了俱樂部。
一路無話。
二人馬不停蹄的趕到總部,在一個醫療室再次看見了司空恨。
一個盛滿綠色液體的營養艙內,是已經殘缺的司空恨,渾身插滿了導管。最駭人的是他右半邊身體全然粉碎,都能看見仍舊微弱跳動的心臟,而造成這種傷勢的是幾道恐怖的爪痕,深入筋骨,像是某種利爪留下的。
副組長譚菲沉聲道:「還好之前注射了基因強化劑,應該沒什麼大礙,但想要徹底恢復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類人生物?哪一個?」
唐斬掃量了一下司空恨身上的傷勢,眉頭緊皺。
只因司空恨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傷口,這意味著他的對手只出了一招,一招便將其重傷,幾乎秒殺。
「龍魔。」
司空恨的聲音也有些變化,他整個人沉浸在營養夜裡,居然還笑的出來,話語透過面罩連接的氣孔傳了出來。
「十三區共計二十七位高手連同五支特種作戰小隊,活著出來的包括我在內一共只有三個,全都身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