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啥好東西?」年輕時在一塊瞎混過,呂建仁根本不信。
良子又拍了下人造革手提包:「就在這裡面裝著!七哥,咱兄弟倆多少年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你!」
呂建仁看良子說的認真,問道:「啥玩意?你小子作奸犯科?」
「七哥,你還不了解我!」良子一臉委屈:「我就是想,也沒那個膽!」
呂建仁想想,的確這樣,當初幾個老兄弟,良子一向是膽子最小的那個。
給人扎個自行車輪胎,都得猶豫大半天。
良子湊到呂建仁跟前,壓低聲音說道:「金子!」因為跟呂建仁一起混過,知道七哥看似沒正形,卻是個特別講義氣的:「這不是地方,咱換個地,我讓你開開眼界。」
至於這次過來的目的,待會再去也不遲。
呂建仁回頭瞅了眼,正好看到第一體育健身會所的招牌,說道:「走,良子,咱們去那邊,那是我侄媳婦開的,都自家人,絕對安全。」
「行!」
良子應一聲,跟著呂建仁進了健身會所。
開業以來,呂建仁不是第一次來這邊,前台接待認得這是大老闆宋娜的叔,趕緊過來打招呼,問有什麼需要。
呂建仁說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前台接待領著他和良子進了一個沒人的休息室。
坐在一張不大的圓形茶几旁邊,良子打開手提包,從中摸出一個紅布包,打開紅布包,裡面還有一層雪白的棉絨。
呂建仁腔調怪異的說道:「良子,你是不是把老二摘下來包裡面了?」
良子心說,七哥變正經果然是種錯覺。
棉絮拆開,露出裡面的東西,那是圓形的金黃色物體,大概五公分多一些,上面有些斑斑點點,不知道是泥巴還是鏽跡,大概是讓什麼東西壓過,多少有點變形。
良子往呂建仁那邊推一下:「七哥,你看看這金餅子。」
呂建仁拿起來? 上手顛了顛? 雖然見多識廣,但從困難生活中走過來的平頭老百姓? 哪有接觸這麼大塊黃金的機會? 哪怕感覺份量壓手,也不能判斷真假。
「真是金子的?」呂建仁問道。
良子先說到:「我覺得是金的。」接著又不好意思笑:「咱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金子? 這不就想出來叫人看看真假,要是真的? 就賣了換錢? 我那邊正整著院子,急需要錢。」
畢竟是當年的老弟兄們,呂建仁還是有點上心:「你找誰去看?」
良子伸手指指上面:「這個樓上有個藝術品公司,昨天去過洛莊? 我聽人說了? 高價收購書畫和金銀器……」
呂建仁立即想到剛去過的公司:「天祥藝術品公司?」
「好像……」良子略一琢磨:「好像是叫這個名。」
呂建仁說道:「那是幫外地人,我去看了,像是騙人買東西的。」
良子不禁猶豫起來。
「你這東西從哪弄的,別跟我說是你祖傳的,你家可是正兒八經的貧下中農。」洛莊離著呂家村不遠? 兩邊也算知根知底,呂建仁很清楚? 洛莊向來不是富裕村,祖上也不像呂家村那樣闊過。
「七哥? 咱兄弟倆有啥說啥。」良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傳出去。」
呂建仁點頭:「你說就行。」
良子簡單說道:「開春暖和了? 我這不想整一下院子? 想墊高一點? 省得夏天下雨下大了,街上水往家裡倒灌。七哥,你也知道我家情況,實在沒幾個錢,拉土啥的活都是我自個干。」
呂建仁把金餅子放回去:「良子,說重點。」
良子笑了一聲,又說道:「村北邊,就直通你村那條南北路的最南頭,那裡不是有片種糧食總是長不好的荒地,我就開拖拉機去那裡挖了幾車土,挖的時候沒注意,土卸到院子裡平整,拿鐵耙摟出來這麼個玩意。」
「你小子,運氣行。」呂建仁隔空點點他:「挖土都能挖出金子來。」
良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就是走了狗屎運,我後來又去挖土的那地挖,結果啥都沒挖到。」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