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文一走,陸所和呂春跟呂冬打個招呼,趕緊回去開會研究,雖然不是直接管轄,但管委會大領導開口,所里也得拿出切實的方案和行動。
貝向榮被留下收尾。
快十一點的時候,基本沒啥事,貝向榮進市場,直接過來找呂冬。
「今天這事鬧得。」貝向榮進攤位,對忙著往湯里放串的呂冬說道:「在領導跟前丟人丟大了。」
呂冬笑著寬慰:「貝哥,那情況,擱誰都沒招。人又不是罪犯,你能怎麼著?你是比小的歲數小?比老的歲數大?還是比那幾個女的嗓門高?」
貝向榮跟他說笑:「我當時可是看到你了,也不說過來幫忙。」
呂冬無奈:「貝哥,咱不說有沒有執法權的問題。就當時那情況,我過去還不照樣瞪眼。」
「不!」貝向榮很認真的說道:「你可以放毒放蟲子,保管把人嚇跑!」
他嘴巴大開:「冬子,別忘了,你可是五毒教教主!」
呂冬故意說道:「貝哥,你再亂傳,我可給你起外號了!」
貝向榮不在乎:「傳不開沒用。」
呂冬開玩笑:「貝哥,我看你嘴巴有點大。」
貝向榮下意識摸嘴:「不能啊。」接著醒悟過來,指了指呂冬:「你這傢伙!」
呂冬笑:「快中午了,要不要吃了再走?」
貝向榮擺手:「不用,快過年了,事情特別多,專項行動一個接著一個,今天這事估計也要落到實處,不跟你扯了,我轉一圈去。」
逢年過節,往往是這幫人最忙的時候,呂冬特意問道:「有整治摩托車的專項行動沒?」
「沒有。」貝向榮低聲說道:「大部分與危險品有關。」
呂冬瞭然,條幅還在樹上掛著。
喬衛國在對面問道:「周末,黑蛋不過來?」
呂冬說道:「她回家了,估計下午過來。」
上大學離家近,想回就能回去,但也有個缺點,像李文越說的,上大學了都不出縣。
說話間,呂冬看到又一輛公交車過來,瞬間被學生擠滿,沒有意外情況再發生。
那些傢伙,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過了十一點,市場上人漸漸增多,呂冬也忙起來,到十一點半的時候,不但所有桌子坐滿人,連攤子周邊也圍滿了人。
中午,太陽掛在頭頂,叫人暖洋洋懶洋洋的。
今天空閒,老四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著門外牆上鮮紅的「拆」字,嘀咕道:「這天,適合喝一杯!」
想到酒,口水流,又饞肉,渾身不得勁。
老四抬頭看太陽,忽然發現有股煙柱飄了起來,而且煙越來越濃。
「老七來了?」老四咽了口吐沫。
站起來又看一眼,方向沒有錯,老四趕緊回屋裡,找出之前準備好的兩瓶酒,提上幾個一次性杯子,出門朝那條胡同走去。
越往前走,燒木頭的煙味越明顯,來到倒塌的院牆前往里看,果然是老七!
這次只來了一個徒弟,叫紅兵還是小光?記不清了。
火堆旁邊有個帶血的兔子尾巴,是野兔子的還是家兔子,老四分不清楚,但覺得以老七的本事,應該不會吃家兔子這麼掉分!
「老七!」老四隔著倒塌的院牆打招呼。
「哎呦,老四!」老七一眼看到他手上的酒,連忙招呼:「快來!快來!東西一會就好,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老四過去,放下酒和紙杯,照例搬上兩塊破磚頭坐在火堆邊,緊盯火中明顯比上次上不少的橄欖型泥巴蛋子,哈達揦子在嘴裡打轉,急得他不不停搓手。
老七拿起一瓶酒,見是二鍋頭,咬開瓶蓋,先倒上一杯,一口下去三分之一,抿抿嘴唇,說道:「好酒!」
紅兵在添火,心說但凡是酒,師傅就沒不說好的時候。
「咋這麼長時間沒來?」老四一直等著吃這口。
買的肉吃起來也挺香,就缺個味。
老七端著杯子,單手伸個懶腰,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村里忙,工地上也忙,整天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