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斯抿了抿嘴唇,平淡如水地說道:「咱們小師弟有些奇特,連我也看不出來,奇特里。」他斜眼看了一眼那個少年奇特里,頓時看見自家少年心性的師兄氣呼呼地瞪了回去:
「你剛才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是不是,是不是!」「沒有。」「就是,你絕對翻了!」拉維斯真正地翻了個白眼,轉頭說道,「師兄,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像個爭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奇特里也回了一個白眼,似是極為自信地說道:「小爺年輕得很,話說回來,你也三十好幾了,怎麼也學我把自己弄得年輕起來?」「我可不是學你。」「就是,你就是在學我!」
拉維斯伸手扶額,像是無奈般說道:「我為什麼要學你,這駐顏藥劑萬香所就有,一份只要一萬積分,而且還包售後,想要什麼年齡他們也給調,那麼多魂導師都使用了,我為什麼不能用?」
就在拉維斯和奇特里兩個人蹲在角落竊竊私語的時候,旁邊走過一個孩子和一位母親,孩子好奇地看著他們,揪著母親的衣角問道:「媽媽,那兩個叔叔是誰,為什麼在角落裡蹲著?」
「那是不努力的人,你以後要是不努力的話,也只能成為這樣的廢人,知道了嗎。」那位母親趕忙像是一臉嫌棄地拽著孩子走遠了,留下拉維斯和奇特里在風中凌亂。
「叔叔……廢人……」奇特里機械般扭頭,指著自己的臉欲哭無淚地說道,「師弟啊,你看我像叔叔的年紀嗎?」就算冷淡如拉維斯這樣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奇特里,點頭道:
「我從你臉上看出了三分傲氣,三分討厭,倒也有四分清秀,不像是面容醜陋之輩。」奇特里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審美觀還是有的,自己的確面容出眾。
此時的羅逸正踱步在克里斯托學院的外城,每次經過這裡,都仿佛能感覺到學院的繁盛。這裡就是一個小世界,各色各樣的人聚集在這裡,與外界不同的是,這裡的人都在熱愛人生,都在認真地活著。
他像是頗為感嘆地走進了鳥場,一進來夥計就認出了那戴著皮帽的身影,趕忙從座位上起來,走在羅逸前面殷勤地說著,聽見羅逸想要買下小季,他的眼中似乎有喜色一閃而過。
「這個嘛,每一個大腐鳥都經過了嚴密的訓練。想要贖下還是有些貴的,尤其是小季,它的能力是這裡最出眾的,客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夥計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他說的話似乎有些水分,但羅逸沒有點破,只是淡笑著說道:「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但你要知道,小季現在只有我能駕馭,放在你們那裡也就只有消耗糧食的作用,所以你們應該慶幸我贖了它。」
小夥計像是立馬換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在前面帶路道:「客官你真是獨具慧眼,的確,這季實在是難以管束,而且高傲得很,對來這裡的客人們都愛答不理。」
「聽起來像是小季的性子。」羅逸微笑點頭,「它是似乎有些桀驁不訓,但卻也對認可的主人絕對忠誠。」小夥計拍馬屁道,「也就是客人你能獲得季的信任,其他人根本入不了它的法眼。」
「行了,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羅逸淡然般說道,此時他們已經走進了鳥場,隱約可以看見有幾隻大腐鳥在遠處好奇地看著自己。不過,當小季從山洞裡鑽出來後,其餘大腐鳥頓時作鳥獸散,似乎很是敬畏這個同類。
夥計將鳥場的大門打開,邊走邊介紹道:「這季和普通的大腐鳥有些區別,其餘的大腐鳥很是膽小,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但季不同,逼急了它,它是能發揮出魂師中期的力量的。」
小季歡呼一聲,龐然的身軀從鳥場裡撲了過來,羅逸的眼角似乎有些抽搐,眼睛變得幽深起來,隨即腳步交錯,自然而然地使出了天羊步法,險險地錯過了小季。
小伙子似是被小季揚起的風沙迷住了雙眼,他揉了揉眼睛,讚嘆道:「前輩果然不同,竟然能讓季如此的殷勤,我還是第一次見。」羅逸摸著小季的腦袋,笑著說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