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里像是稍稍有些嚴肅:「能登上地魂榜的學員,都可以說是一代天驕,但就算他們,大部分也打破不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地魂榜上前三分之一一定是魂師巔峰的存在,中間三分之一是魂師後期,而最下三分之一則是魂師中期。」
「這些年地魂榜生生滅滅,雖然總有人能挑戰這個規律,但到最後只是曇花一現。因為登上地魂榜是一個方面,能夠守住才是重中之重,要知道每個名額的下面都有無數魂師在覬覦,若是沒有真正超過目前名額的實力,註定走不長遠。」
羅逸心中似有些凜然,雖然他自詡能夠和魂師後期相抗,那說的卻是普通的魂師後期,而不是能夠升上地魂榜的一代天驕們。他甚至估計,其中大部分人都能扛下至少一次神罰。
地魂榜前三分之一的魂師巔峰們甚至仿佛可以挑戰魂導師。要知道魂師和魂導師之間可差著一個大境界,兩者之間仿若天塹。羅逸深呼一口氣,從奇特里所敘中回過神來。
所以,這地魂榜似乎連自己都得慎重對待。他回想起里斯托剛升上魂師時的頹喪模樣,像是知道為何如此了。但羅逸始終沒有失去信心,他還不清楚地魂榜上的學員的實力,但反過來說那些學員也不知道將面對著的是什麼。
奇特里看著羅逸明亮的眼神,心中暗自讚賞,想起以前他被地魂榜打擊得灰頭土臉的時光,不禁感嘆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時的阿奧斯像是已經將規則告訴五師妹了,卻被五師妹的倔強弄得直撓頭。
他看了一眼正向他走來的五個徒弟,換上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表情。他先是朝羅逸問道:「羅逸啊,你剛才給赫莉絲的是什麼液體,我想問她是什麼味道,她卻咬牙不說,這可真是反常。」
阿奧斯像是一臉垂涎的模樣:「那是不是什麼神奇的酒液,如果是的話,我願意重金求購!」一陣風吹來,羅逸按了按躁動的皮帽,在風中笑道:「可這並不是酒,只是一些可以用來恢復的飲料。」
阿奧斯臉色垮了下來,似乎有些失望,不過既然不是酒,他就對神飲失去了興致,而是指著赫莉絲所去的地方,嘿嘿笑道:「你的五師妹已經去挑戰地魂榜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羅逸正了正皮帽,笑道:「正有此意。」他雖然知道地魂榜的難度,但卻仿佛無畏去一試,他要知道自己與最頂端的學員的差距,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阿奧斯哈哈大笑,拍了拍羅逸的腦袋,似是很欣慰地說道:「有那個膽量就好,地魂榜正是你進入學院中堅力量的門票,若是你在上面取得了好的成績,就會有資源傾斜。」
羅逸認真似地點點頭,將阿奧斯的話語記在心裡。他倒是不貪那些資源,但急需知道自己在學院裡的位置。就像那句話說的,一隻猛虎進山後首先要將山林里的生物吃個遍,那並非無謂的殺戮,而是要知道自己在食物鏈的哪裡。
「去吧去吧,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阿奧斯最後看了羅逸一眼,隨即看向四位師兄,像是頗為莊重地說道,「你們幾個都去給我看好了小羅逸,若是他在挑戰中受到傷害,就等著挨板子吧。」
四位師兄齊齊一哆嗦,他們當然不怕那點痛苦,但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被扒光,然後阿奧斯桀桀大笑地用板子抽他們的屁股,就感到無比的羞恥。四位師兄落荒而逃,阿奧斯的眼神卻仿佛沉靜下來。
「雖然地魂榜難登,但你可是天生神體啊,小伙子。雖然那些長輩們對你有些爭論,但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去吧,發光吧,用戰績證明自己,做那最頂端的天驕,甚至成為一代宗師。對此,我一直相信著。」
……
羅逸走出永金之堡,似乎沒有看見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師兄們,而是疾步走向傳送陣處。他將自己傳送到競技場門前,花費了六點積分。走出傳送陣,他壓了壓皮帽的帽檐,向著門口走去。
他不出意料看見勒維特正坐在門口旁的木桌旁邊。勒維特此時正悠然地抿著茶水,右手在隨意地寫些什麼,不時地抬一抬滑下的眼鏡。他沒有抬頭,就仿佛知道了羅逸的到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