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瑞的臉色一僵,他仿佛想起了自己被羅逸擒住,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時候。說實話,那時他是真的怕,怕這個愣小子就這樣將自己殺了,那樣的話,他可沒地方說理去,維綸也不可能因為他而去找羅逸麻煩,不是不能,是他不配。所以當時他扇自己嘴巴的時候非常用力,那時留下的淤腫現在還在疼。
向後瞧了瞧維綸大人,賽瑞憑空多了不少勇氣,就是不知道為何,維綸大人看羅逸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些……熾熱?賽瑞將這個古怪的想法拋之腦後,冷笑道:「維綸大人,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該死的羅逸,他不僅將我打成這樣,還搶了我本該送給大人的青玉鐲子。」他狠狠地盯著羅逸,那眼神似乎能將羅逸千刀萬剮。
維綸則帶著莫名意味地抱著胸,看著羅逸,識海中一陣恍惚。他熟悉羅逸臉上的表情,那表情就像他的師兄師姐們面對凡人時一樣,溫和中帶著一些生分,像是兩者之間有著一道深深的鴻溝。沒錯,那是一種看弱者的眼神,以一種俯視的角度和姿態,像是王在看自己的臣民。
比起他裝的高調,這羅逸的心態似乎更加自然一些。維綸的耳朵微微一顫,他倒不覺得羅逸是對他不敬,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找的是一名魂術師,最低也是一名有資格成為魂者的苗子,否則他不會剛到這裡就說有魂力的痕跡。
而魂術師嘛,總是很高傲的,這點連維綸都承認,別看在學院自己的師兄師姐們對自己嘻嘻哈哈,真要他們下去面對那些凡人,每個人似乎都是頤指氣使的,因為他們心中一直保有著對魂術師的驕傲。
維綸摸了摸下巴,心中仿佛暗自琢磨,這驕傲會在面對其他更強的魂術師後被迅速磨平,這小子心態也還行,沒有看到自己後就逃之夭夭,否則他根本不會對他進行評估,直接打殺了完事,雖然一個魂術師苗子很珍貴,但一個心態失衡的魂者根本就過不了學院的考驗,更別說他殺掉也沒人知道。
羅逸看見維綸的眼神,心中一動,他的目光中似乎並沒有很強的惡意。想了想,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青玉鐲子,隨手拋給賽瑞,清喝道:「既然你找到這裡是為了這個,那我就還給你,那間磚石房也可以給你,咱們兩清。」
賽瑞接過鐲子,眼中似乎爆發出更大的貪婪,他看了一眼簡陋的石屋,輕啐了一口,狠聲說道:「大人,他這是見風使舵,一看就沒把大人放在眼裡,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他,我看這件石屋就當作我給您的見面禮,拿了完事。」
迪奧臉色一青,這要是將石屋就這樣讓出去,不僅失去了立足之地,也會讓他作為老嫖的威懾力大跌,到時候所有拾荒者都知道他得罪了城裡的大人物,還把他當作棄子扔掉了,那樣的話就算現在他返老還童,也鎮不住麾下的拾荒者們。
這賽瑞的所做簡直像一把刀子捅入迪奧的心臟,但迪奧絲毫沒有後悔,雖然他是因為羅逸的牽連才面對這位疑似魂術師,而且自己的石屋也因此不保,但不管怎麼說羅逸是自己的恩人,他都敢將性命交給羅逸,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賽瑞似乎仗著維綸的撐腰,愈加的囂張,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刀,比劃著接近羅逸二人,嘴角上揚:「怎麼樣,你不是很牛氣嗎,還要拿我的性命,這次我要斷你十指,你應該慶幸我的仁慈,否則你的小命不保。」
迪奧臉色一肅,身子站在羅逸的前面,面對著賽瑞和維綸,像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賽瑞不足為慮,他所會的只是胡亂揮舞手中的武器,迪奧只用五招之內就能解決他。但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維綸,迪奧眯眼望去,卻發現他身上竟仿佛毫無破綻。
就在這時,羅逸拍了拍迪奧的肩膀,在他愕然的目光中踏出兩步,直視著維綸,像是頗有些鎮定地說道:「這位前輩,我看您並非和這個爛成渣的老嫖是一路人,而您現在也沒有出手鎮壓,所以可否說,您在用這個老嫖在考驗我?」
他知道我是魂術師了。維綸仿佛稍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細想,畢竟有的魂術師天賦異稟,在最開始就能觀察到魂力的軌跡,不過,這更說明面前的小子是個可塑之才。
他靠在牆上,扭了扭身
第十八章 強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