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舞會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可還是沒見蘭月兒的蹤影。
下午的時候,程宇特意等在親手把新出的校刊送給她,裡面夾著邀請她參加舞會的紙條。他搞不清蘭月是因為沒看到?還是明白地拒絕自己。總之,程宇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禮堂的大門,卻始終不見那個她期盼的身影。
其實思敏有好幾次想邀請程宇跳舞,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思敏沒有小女生的矜持,她只是還沒有把握,怕被拒絕。倒追就已經很沒面子了,再被大庭廣眾下拒絕,那今後再想有下文就難了。
休息區,有一搭沒一搭跟男生寒暄的程宇還在不時的瞄著大門,思敏隱約感到程宇是在等人,等誰呢?他們倆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聽說過他和誰確立關係呀。程宇是校草,仰慕的人可不止她詹思敏一個。不過,這一年來,跟他走的最密切的好像就只有她詹思敏一個,想到這兒,思敏臉上開始泛起溫暖的笑意,她決定還是要主動一把。於是,思敏快速地閃進化妝間補了口紅,拎起自己的暗紅色長裙徑直朝程宇走去
農曆的冬月正是乾冷的季節,風雖然不是很猛,在這平台之上卻也足以讓蘭月體會到「高處不勝寒」感覺。雖然沒有下雪,地面和房頂卻是白慘慘的。那幾株曾經茂盛的樹,如今乾巴巴的隔在房屋之間,看不見月亮,也沒有星星,遠處街燈孤獨的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蘭月只穿了一件羊毛衫,顯然同上次一樣,是從宿舍逃出來的,沈玉竹現在正在宿舍默默地翻著她帶回來的校刊。禮堂里傳出節奏感十足的舞曲,時而熱烈、時而纏綿,禮堂的大窗戶上人影不停地晃動,她不自覺的猜想著哪個是程宇,哪個是詹思敏。
「他們今天該互相表白了吧?認識了那麼久,又那麼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蘭月想著,又是一陣刺骨的寒風,像是一直穿透了她的心,茫茫的天幕開始有隱隱的雪花灑落在她的頭髮上,蘭月不禁打了個寒戰
「那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大年夜,在這又冷又黑的晚上」蘭月覺得自己就像那賣火柴的小女孩兒,鼻子酸酸的。
突然她覺得溫暖了許多,她以為自己被小女孩的幻覺感染了。然而披在肩上的那厚厚的羽絨服卻是實實在在的,1.85的身高,這羽絨服真是太大了,還帶著程宇身上的餘溫和男人特有的味道。月兒仿佛覺得自己進了一個溫暖的房子裡,她的眼睛濕潤了。此時對程宇的誤會、對思敏的嫉妒頃刻間被融化了。她忽然感到一種時空的錯覺,想起有一次放學時,雨下得很大,爸爸也是這樣把僅有的雨衣披在她身上,自己卻被淋感冒了。除了爸爸,程宇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親密接觸的第二個男人了,這就是愛情嗎?小女孩兒們憧憬的初戀就這麼不經意間悄悄的來臨了嗎?蘭月轉過頭看著程宇,她覺得自己的耳根火辣辣的。
「啊呀!你怎麼只穿了襯衣,你會凍感冒的!」蘭月驚呼,連忙脫下身上的羽絨服,她覺得自己生平都沒有這麼大聲過。
「沒關係,我身體好,你這個小丫頭,沒看到我寫給你的紙條嗎?就夾在校刊里。」接過羽絨服,程宇仍然把蘭月緊緊裹住,這次還加上了自己的兩條臂膀。蘭月清楚的聽到程宇胸膛里發出的劇烈的震動,她覺得自己頭忽然漲大了一圈,一種奇怪的酥麻感從頭頂一直傳到腳心。
「這不行,你會凍壞的。」蘭月輕輕地掙扎著。
「好了,好了,你暫時披著,趕快回宿舍換件衣服,我在禮堂門口等你。」
「到禮堂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們學生會的?況且,我也不喜歡那些無聊的活動。」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是新年,你是我請來的客人,蘭月,你不能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知道嗎?大學校園也是個小社會,你已經不是躲在父母臂彎里的小孩子了,要學會與人交往,這樣才能活得快樂,活得充實。來吧,好嗎?」程宇扳過月兒的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
當然,蘭月在心裡說,她怎麼能拒絕那潭水般的目光,奇怪,為什麼每次看到程宇的眼睛,她就有一種縱身一躍的衝動。
蘭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宿舍,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衣服堆了一床,翻來撿去,終於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套裝,寬口的藍色長褲露出白色的鞋尖,束腰的馬甲與喇叭形
第11章 程宇的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