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將那名死去的中年男子丟在殿前台階上,葉凌天道:「且為我護衛,我要突破了!」
杜淳悚然而驚,突破?就在這裡?
然而葉凌天已經盤膝坐在台階上閉上了眼睛。
對於這個少年,杜淳是好奇的,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想法。
有些人或許註定只是人生旅途中的過客,遇到了,點點頭,有幸的可以同行一段路程,就算是沒有也不必強求。
他就這樣站在那裡,目視著葉凌天,親自守護。
想要看到高手突破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每一個修士在突破之時都是準備準備再準備,確保萬無一失了才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突破,期間會發生什麼,除了當事人親口言明,否則誰又能知道呢?
像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杜淳自然不會放過。
至於在過去的這一段時間裡,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慘烈的戰鬥,杜淳無法看見,但是可以猜測。
高手過招,兇險尤勝平常,一個不小心,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少年竟然能斬殺比他更加強大的對手,可見其底蘊何其深厚。
傳說中,只有絕世天才才能越階而戰,而且戰而勝之。
「難道這少年便是那種傳說中的天才?他到底是怎麼將此人滅殺的?」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無數的疑問盤旋在腦海。
石階上中年男子的屍體在雨中漸漸發硬,屍體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就像是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但是唯有這樣才越加恐怖。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渾身不受一點傷痕的死去?那可真是這世間最恐怖的事情。
杜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葉凌天的面龐上。
「這個少年,他到底是誰?」
此時的葉凌天意識全身心的陷入體內神魂之中,不斷的推演。
這一場對戰築基期後期修士,對他來說格外的兇險,對方的修為比他要高,手段更加犀利,稍有不慎,他也要隕落於此。
也許在出發之間,中年男子也是這麼想的。
築基後期對築基初期,那絕對是碾壓般的優勢,只要伸伸手,彈指間就鎮壓了對方,逃跑不就是心虛害怕麼?
但是,中年男子想錯了,所以他死了。
雨夜裡,葉凌天穿過無數的針葉林,朝著遠處飛掠。
冰冷的雨水粘在身上,讓他的精神特別清醒。
剛走沒多遠,忽然一股龐大的靈識從天而降,在他身邊掃過之後又迅速退後,最後鎖定在他身上。
葉凌天心底一驚,他知道定然是那個中年男子發現並且鎖定了自己,腳下不由加快了速度,疾馳遁走。
「你逃不掉!」在背後數十里外,中年男子雙眼露出滔天的寒光,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長虹,向著葉凌天所在位置衝來。
在他的體表,一層淡淡的真元覆蓋,讓他免受冰雨的侵襲。
那種被人鎖定的感覺如芒在背,對方窮追不捨,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葉凌天咬著牙,丹田內真元在不斷顫動,化為一團團的霧氣進入體內,維持著自己高度緊張的奔馳。
這樣的損耗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中年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少年體內真元居然如此之多,築基初期而已,竟然跟自己真元不相上下。
「他定然是有什麼秘術,這門秘術可以拓展丹田,可以容納更多的真元,否則他不可能堅持這麼久。這樣的秘術我一定要得到。」
如果說之前只是單純的為了報仇的話,此刻的中年男子內心更多的是貪婪。
他的資質原本就是萬中無一,一路破境到築基期後期之後,就一直卡在巔峰上不得突破。
這讓他不勝煩惱。
究竟該怎樣突破,絲毫沒有頭緒。
如何將體內的真元轉化為金丹,根本沒有秘本。
漫無目的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在煎熬。
而今天終於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中年男子鍥而不捨的狂追,葉凌天只要稍微停頓下,就會被拉近距離。
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