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主留步,葉某不敢當!」
「葉仙師言重了,臨淵城隨時歡迎您回來。」
夜色降臨,葉凌天從城主府出來,謝絕了莫城主的再三挽留,一個人悄然離開。
從他離開那一刻開始,城主府角落裡嗖嗖飛出兩道黑影,遠遠的跟在後面。
葉凌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故作不覺的在街道上閒逛。
數年不見,臨淵城變化不大。
以他如今的修為化身一道虛影融入人流之中,隨波逐流,沒有人發現有一個強大的築基期修士與他們插身而過。
遠處那兩道黑影死死的咬住他的身影,生怕一個不好就跟丟了。
他在欣榮客棧前面逗留了片刻,靈識放出,看到朱老闆正在裡面算著賬本,辛伯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他們的樣子倒沒怎麼變,只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
身形一閃,葉凌天像是一道清風飄過。
如今的張記綢緞莊端莊氣派,在這臨淵城裡有數家分店,裡面的綢緞光鮮亮麗,款式多樣,每一款新品出來都能引領臨淵城的服裝潮流。
在總店的位置,張記老闆如今已經換成了中年大叔,在他的身旁跟著個幾歲大的胖男孩,在兩人背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張遺像,遺像里的老者慈祥的看著下方。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物是人非,幾年時間,當初的老張記老闆已經過世,而他們老張家也新添了子孫。
風中飄來一聲輕嘆,張記老闆忽然抬眼看了一眼外面,跟自己兒子講述著那個恩人的故事。
葉凌天沒有露面,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許當初自己曾參與他們的生活,但是一切都過去了。
凡人的一生蠅營狗苟,百年之後,終究不過是一抷黃土。
塵歸塵土歸土,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仙道的絕顛才是自己的終點,看到他們過得好,也算是斬斷了一段回憶。
葉凌天目光堅毅,身形一晃,走入一片陰暗的巷子裡。
十個呼吸之後,兩道黑影落在巷子口,兩人對望一眼,疑惑的道:「咦,人呢?」
「進去看看。」
就在兩人踏入巷子的剎那,背後一陣風聲襲來,兩人面色劇變,就地向前一滾,躲開了攻擊。
站起來之後,一人神色戒備的厲聲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有膽站出來。」
葉凌天抱臂靠在巷子一側的牆壁上,輕聲道:「你們跟蹤了我這麼久,會不知道我是誰?」
「糟糕,被發現了,走!」
兩人面色再變,二話不說,拔腿就逃。
「走的了麼?」葉凌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兩道黑影慌不擇路的向著巷口衝去,然而不論他們怎麼沖就是無法衝出去。
就像是有一團黑色的濃霧籠罩了前方,他們就像是蛛網裡的蟲子,掙脫不得。
「你到底施展了什麼妖法?」一人驚駭失聲叫道。
「妖法?」葉凌天輕哼一聲,抬眼道:「說吧,張寧派你們過來,想要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
旁邊一人橫了一眼自己同伴,一臉兇悍的道:「既然知道是張少派我們來的,還不跪地求饒?省得我們動手。張少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張少要殺的人,那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旁邊同伴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懦弱,色厲內荏的道:「對啊,我看你還是趕快引頸自戮吧,我們也好回去交差,張少一怒,閻王爺都怕。」
葉凌天冷哼一聲,緩緩朝著兩人靠近,「張少張少張少,他很了不起麼?要誰生就生,要誰死就死,好大的威風啊。」
「嘿,你也是玄元宗弟子吧,張少的名頭你沒聽過?他是宗門長老的親傳弟子,一身修為已經直逼金丹期大修士,誰敢得罪張少?那真是活膩了。」那人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道。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張少是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見張寧的名頭沒有嚇住葉凌天,頓時也慌了,哆哆嗦嗦的一個勁的後退。
葉凌天忽然腳下一頓,不再逼近,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一處,淡淡的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