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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為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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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取得信任,程奕揚就獲得去譚沐所在療養院視察的權利。一開始,只能跟著柏宸和譚尹進去,後來那裡的保安熟悉他,自己過來也沒人攔。為了使一切看起來都那麼自然合理,他很規律地兩周才去一次。
從私人療養院就可以看出柏家至今都是非常厲害,想把這個大家族整垮,幾乎不可能。再看柏家掌權人,不管是柏宸還是譚尹,都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主,而且這倆人也沒有自相殘殺的可能,至少目前沒有。程奕揚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讓野心超過自己的能力。
開車抵達郊外,大門的保安認出是他,拉起橫杆讓車子進去。
程奕揚對這裡的地形、建築、傭人都十分熟悉,甚至連地下車庫的車輛數都一清二楚。顯然,今天比往常多了一輛車,白色的高檔車。
如果沒有記錯,謝棠開的是這輛。
程奕揚看了眼手錶,才八點。謝棠是高級醫師又是柏宸的朋友,的確有可能來這裡,但那懶骨頭絕不可能起這麼早。
程奕揚先是跟廚房的女僕寒暄一陣,問了一些譚夫人飲食起居。原先的女眼線已經被弄到柏宸那邊去,不過女人又塞了個新的進來,而且身份更隱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保潔大媽,每天收垃圾,直接接觸譚沐的機會很少,所以藏得好一直沒有被發現。但也正是因為身份的限制,她下藥的機會比前面那個女傭少了很多,而且程奕揚囑咐她,只能在藥里下指甲縫那麼一點點,因為一旦過量很容易被儀器檢測出來。任何需要夫人吞咽下去的東西,都配有專門的儀器做檢測。
程奕揚讓眼線幫忙下的慢性毒其實是很常見的水銀。這種重金屬容易在虛弱的體內慢慢聚集,每次量極少,而且就算不刻意,平時也會不小心吃到,但健康的機體能自行排毒,或者偶爾幾次也沒有太大關係,但譚沐每天吞服的抗抑鬱的西藥會跟汞會發生反應,導致喪失藥效。久而久之,身體狀況一定會變壞。
他這回過來也是要跟眼線打好暗號,讓她不再繼續使用水銀,帶了新的玩意兒。經常使用一種,很容易被精明的譚沐發現,畢竟這些損招她沒少在辛堯身上用,喝久了,怕是會知道自己的中藥里摻了不正當的玩意,所以程奕揚必須換著來。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以為父親是病死的,後來每每回想總覺得不對勁,辛堯在懷胎時的確落下病根,但不至於要命,在短短几年發展到這麼嚴重地步一定是被謀劃的。
辛堯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連唯一可以作為證據的屍體都早已燒成灰燼,不僅沒法翻案,連指控譚沐謀殺的罪名都不能成立。
在法律無法發揮效力的時候,程奕揚不會輕易認命。他就是要把這些血債一點點還回去。當年她可以做到處心積慮不留罪證,那麼現在他照樣可以做到。
原計劃是例行公事地每處走一圈,再去譚沐那邊,耗到中午再去廁所。這樣的流程下來,他的行為在監控里看著才毫無破綻。廁所的洗手台依舊有攝像頭,但隔間裡、沒有,他把字條小心地裹在乾淨的衛生紙里,再扔到垃圾桶。
這邊走廊盡頭的廁所,遠離保安室和廚房,根據他的長期觀察,過來這邊的人不多,這樣就方便保潔人員在下午清掃時,能輕易找到留下的紙團。
程奕揚已經成功好幾次,這裡也順理成章地成為倆人接頭交換信息的地點。
離開療養院之前又會來一趟這裡,看看垃圾桶裡面有沒有對方留下的紙團,上面往往會寫一些對程奕揚有用的信息,比如,一般都是柏宸譚尹兩個人一起過來看譚沐,但上周柏宸單獨來,而且母子倆發生了非常激烈的衝突,雖然最後還是柏宸先道了歉。
柏宸、謝雋廷,甚至包括謝棠,最近這仨人都有些行跡可疑。
程奕揚一邊思忖一邊走到譚沐門外。停頓住,猜測裡面應該已經有別人在和譚沐交談,正想聽聽裡面的聲音和對話,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聲音。有可能是裡面的人恰好沒在說話,又或者是門板的隔音效果太好。
程奕揚想了想,正準備敲門,手指還沒扣在那門板上,門卻突然開了。
站在程奕揚面前的,竟然是周凌。
他看
35.攻君是預言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