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朱由檢有些詫異的迎了上去。
周玉鳳的紅色斗篷下面鼓鼓的,似乎捧著什麼東西。周玉鳳臉色紅彤彤的,額頭還冒著幾滴汗水。
她頗有些吃力的說道:「臣妾看著天寒,特意熬了些茯苓粥進獻給陛下。」
朱由檢這才知道,周玉鳳斗篷下鼓鼓囊囊的居然是一個保溫用的食盒。
「你們怎麼能讓皇后自己拿著東西跑這麼遠的路?」朱由檢有些責怪的,對著服侍在周玉鳳身後的宮女說道。
周玉鳳頓時攔住了朱由檢說道:「不怪她們,是臣妾自己硬要這麼做的。」
朱由檢心中頗為感動,他從周玉鳳手中接過了食盒,拒絕了王承恩要接過去的請求。
「外面這麼冷,我們進書房去吧,梓童也陪我一起用些熱粥。」朱由檢一手提著食盒,一手順勢牽過了周玉鳳的手,向著上書房走去。
周玉鳳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她還不習慣朱由檢這種表述親密的方式。
茯苓粥中的茯苓被打的很碎小,紅棗也細心的去了核,清淡香甜,非常合朱由檢的胃口。一小會功夫,他便把自己面前的一小碗粥喝完了。
周玉鳳看著胃口大開的朱由檢,不由掩著嘴微笑著,把自己面前尚沒有動過的粥推了過去,「臣妾這一碗還沒用過,陛下不介意的話,就請…」
一小碗粥,讓朱由檢正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覺,他不好意思的接過周玉鳳的粥說道:「我怎麼會介意,梓童的手藝果然極好,我這是欲罷不能啊。」
用完了粥,兩人繼續閒聊了一會,周玉鳳看著時間不早了,就想著要告辭離去。
朱由檢並沒有出聲挽留,讓周玉鳳心情有些失落。當朱由檢起身送她出門時,嗅著周玉鳳身上的幽香,心頭不由一盪,伸出手輕輕拉住了她。
「今晚別走了,好嗎?」朱由檢把周玉鳳攬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周玉鳳心中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埋身在朱由檢的懷中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朱由檢從沉睡中緩緩醒來,感覺這是這些日子來,休息的最好的一個晚上。
就在這一天的早上,三艘船隻組成的船隊從外海靠近了天津港。這隻船隊以一艘大型同安梭船為首,兩艘中型同安梭船跟在身後。
在海河入海口,大沽口處的一座小小的用土壘的烽火台上,幾名軍士正蝟集在一個小小的火堆前取暖。
「這賊天氣可真是夠嗆,臘月還沒到,就這麼冷了。」一名20多歲的軍士儘量往火堆旁擠了擠,口中不停的抱怨著。
「你就知足吧,今年這雪比往年算是下遲了,不然我們這一冬天可就更難熬了。不過,溫小旗,咱們這麼呆下去也不是個事啊。這官備的薪柴可是有定數的,我們抽一些出來取暖倒是不妨事,但是天天這麼燒,恐怕到時候上官下來點檢,大家都要吃排頭的。」一位40歲左右的老軍擔憂著,對著陰沉著臉坐在離火堆最近的,背風牆角處的一位30來歲,一臉絡腮鬍子的軍官說道。
「那李總旗那會記掛我們這裡這點薪柴,估計他這會正在營房裡喝酒賭錢呢。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往年都是各小旗輪流守10天,今年卻要求我們獨自守一個冬天。這見鬼的冬天,連商船都看不到一艘,那些倭寇難道過來搶空氣嗎?」一個個子矮小的軍士憤憤不平的說道。
「什麼倭寇不倭寇的,萬曆爺爺出征朝鮮,把倭人殺的屍橫遍野之後,這津門就沒看到過倭寇的影子過。要我說,我們這海防營遲早得撤。」一名穿著比其他軍士更為整齊,坐的位置也就比溫姓小旗差一等的軍士,撇了撇嘴反駁道,
「難不成,李大哥你有什麼內幕嗎?」個子矮小的軍士有些諂媚的向他問道。
裝作不經意的瞄了眼小旗溫道臨一眼,看著他並沒注意到自己說的話,只是咬著一截枯草不知道在想什麼。
掩飾著失望說道:「我有個遠房表叔不是在督餉道當經手書辦嗎?據他說,如今朝中東林黨人勢大,當初閹黨得勢的時候,巡撫大人在河間、天津兩處建了生祠,率文武官吏五拜三叩首,還命令游擊守祠,朝中東林黨人對此嫉恨不已。
如今魏公公去位,這巡
正文 第一卷 慘澹經營_第161章 天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