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人是郭曉燕的父親郭書記,而向馨藍打招呼的,則是一個我並不認識、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
雙方這一招呼,頓時就都愣了,郭書記看了那儒雅官員一眼,對方微微一笑,說向小姐,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真巧,
向馨藍微微一點頭,而那被她稱作何廳長的儒雅官員則將話語權交給了郭書記這邊來,
從這點細節上面看,能夠感覺得出郭書記的地位要高一些,
郭書記跟何廳長介紹我,說這位王先生是梁京的同學,對我曾經有過救命之恩,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了王先生,這位是你們省交通廳的何廳長,
我伸手,說幸會,
何廳長瞧見郭書記這般鄭重其事地介紹我,按理說女婿的同學應該是小輩才對,但話里話外卻十分尊重,居然敬稱王先生,而且還有什麼救命之恩,頓時就熱切地與我握手寒暄,
郭書記問我,說王先生怎麼在這裡呢,
我說今天這裡有一場大學同學聚會,
郭書記點了點頭,說哦,梁京在不,
我說在,
郭書記問了宴會廳的名字,說好,一會兒我過來敬一杯酒,
我連忙揮手,說不用了,人挺多的,太麻煩,
郭書記說若只有梁京那小子在,我倒也不用過來,但是王先生你在的話,我還是應該過來的,
這兩人其實也是吃飯到了一半過洗手間來放水的,簡單交流過後,便告辭離開了,而向馨藍則死死盯著我,說王明,你太過分了,
我說我怎麼了又,
向馨藍說剛才還在裝可憐,害我出醜,還想著讓我爸那邊給你找一份工作呢,沒想到你居然連新來的郭副書記都認識,
我有些發愣,說什麼郭副書記,他不是鄂北省那邊當官兒麼,
向馨藍說你不知道郭副書記調到江陰來了,
啊,
聽到這話兒,我沉思了一會兒,這才想明白了裡面的曲折估計是之前事情的餘波,雖說郭書記找了宗教局那邊兜底,但荊門黃家在鄂北畢竟是地頭蛇,他如果留在那裡,肯定是那舌頭和牙,,總有碰到的一天,彼此都難受,這才換了一個地方來,
我瞧見郭書記這邊紅光滿面的,顯然也是十分滿意這樣的調整,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出了力,
我如此告訴向馨藍,說我真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是梁京未來的岳父老子,之前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向馨藍聽了大吃一驚,說啊,梁京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為什麼沒聽他說起過,
我說那個何廳長,和老頭子在一塊兒,估計也是在談梁京的前程,
向馨藍說那他說你對他有過救命之恩這說法,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我說這個是人家在開玩笑的,你也信,
向馨藍說我怎麼能不信呢,我跟你講,郭書記未來可是我們這一方水土的父母官,不管怎麼樣,他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都是對你的一種肯定,怎麼可能是開玩笑呢,
我瞧見她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突然間就沒有了興致,把煙給掐滅了,然後說道:「出來太久了,別給人說閒話,我們回去吧,」
向馨藍盯著我,說你就那麼怕被人說閒話,
這話兒說得若即若離,似乎有些情意,感覺又有點兒在調侃的感覺,
我琢磨不准,不過在此刻也不想跟向馨藍再續什麼前緣,只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儘管我和向馨藍刻意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宴會場,不過還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所以大伙兒都在起鬨,而向馨藍卻表現出了十分曖昧的態度,紅著臉,也不肯定,也不否認,一時間氣氛進入了高潮,但與此同時,卻也有許多人不太高興,特別是幾個表現得比較活躍的男同學,
而這些人裡面卻又以秦健為首,而這些人不高興的表現,就是過來找我拼酒,
我這邊剛剛應付完旁邊的起鬨,楊兵在旁邊緊張地說道:「我以為你剛才說了大話就跑了呢……」
我笑了笑,將黃胖子的手機留給了他,說你回頭的時候,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