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遇見鬼了,他長得十分兇惡,青面獠牙,披頭散髮舌頭拖到地面那麼長……」這句話,安楓已經給心理醫師重複了成千上百遍了,此刻,他依舊喋喋不休。
「見鬼,是幻覺,是源於你內心得恐懼,或源於對陌生事物的無知,你明白嗎?」心理醫師不厭其煩的對著安楓開導。
「醫生,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安楓目光渴望,想要知道心理醫師心底的答案。
「我說我不信,你能相信嗎?」
「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安楓略顯得失望。
「那麼,你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吧,我所想得就是你想要的那個答案!」
「大傻瓜,我說了這世上有鬼,你偏不相信,你說他傻不傻」安楓突然癲狂起來,衝著心理醫師的助手大吼大喊道。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心理醫師見場面難以掌控給助手使個眼神,年輕助手心領神會,走到安楓面前十分恭敬的說道:
「楓少,走嘍,咱們去聽張雨生的唱片去嘍」年輕助手連哄帶騙的把安楓領出心理干預室,流放到康復醫院的娛樂室里。
等年輕助手再次回到心理干預室之後,心理醫師神情疲憊的看了助手一眼,像是在命令著什麼!
「有請下一位患者」
聽到心理干預室里這麼喊,我從門外走廊的長椅上起身,幾步走入心理干預室!
「請坐」心理醫師非常有禮貌。
「大夫,我是鬼!你看我是不是長得很嚇人,我不光嚇人還吃人呢!」我瘋言瘋語。
心理醫師聽到我這句話連忙掩面嘆息,好像再罵自己,我這是造得什麼孽!
「大夫,你是不是感冒了,你是不是頭暈腦脹還打嗝?」我目光失神的盯著心理醫生說道。
「沒有,沒有,我健康的很,只是有點不舒服,有點噁心!」
「噁心,大夫,你是不是懷孕了?」我非常嚴肅的看著心理醫生說道。
「我怎麼會懷孕呢?我是個男人啊!」男心理醫生趕忙解釋。
「那就是你老婆懷孕啦,你剛才掩面嘆息,是不是還沒攢夠奶粉錢啊?是不是犯愁?」我說著從懷中取出一萬塊冥幣遞到心理醫生面前:
「一點心意,煩請大夫您笑納!」
「邵先生,邵先生,使不得,使不得,你還是自個流著去那邊花吧」心理醫生急忙推辭。
「我尋思,我們到那邊一起花呢,你說你還不要,你以後千萬不要逢人便說,我這個摳啊,我很大方的」大家都知道,平常,我給太爺上墳,即便是燒冥幣,也就塊兒八毛的,我這次對心理醫生那是相當慷慨的啦。
「邵先生,非常大方,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你既然這麼奉承我,那麼,這一萬塊你必須拿著,拿著去揮霍,買包,去唱歌,去找小,小……,你懂得!」我手裡拿著一萬塊的冥幣衝著心理醫生嘿笑道。
心理醫生作難,趕緊的把那冥幣給我踹到我懷裡,說:「邵先生,我們還是言歸正傳!」
「母雞下蛋」
「言歸正傳」
「母雞下蛋」
「言歸正傳」我當時都看到心理醫生的頭頂上被我氣得冒了煙了,他非常無奈的找出一張紙板寫下『言歸正傳』四個字,遞到我的面前。
「哦,明白了,你是說言歸正傳啊,你普通話講得不好,容易使人誤會,這不怨我啊!」我急忙為我自己開脫。
「這回看明白了?」心理醫生用這句話是我的反應。
「嗯,明白了,但是,言歸正傳是什麼意思?」
我話音未落,心理醫生就一個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大夫,你怎麼了,有話您直說,我能承受的住!」
「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好嗎?」
「好的……」我剛想開口講話,被他立馬打斷,他快速的從座位上起身,手掌都快悟到我的嘴上,說:
「你千萬不要說你不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
「我知道,你是心理醫生」我誠懇的說道。
心理醫生聽了我這話,才稍鬆一口氣坐到椅子上,不停的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