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鎮令,在屋外就聽到裡面王捕頭與鎮令說話。
「青牛鎮來人將鑽天狐帶走時,已將文書一併帶走。上面寫明,抓鑽天狐的人是寧小七。不僅如此,那張老爺也是知道恩人是寧小七的。他是有功之人,大人要處置他,說不過去。」
鑽天狐是在青牛鎮犯的案,由青牛鎮管轄。金鼠鎮這邊抓到人,只能撈個抓獲犯人的功勞,剩下的功勞在青牛鎮鎮衙。
「寧小七身為捕快,目無王法也有理?他當眾毆打百姓,有損鎮衙形象。他不能再當捕快!」
「大人,豬肉西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百姓敢怒不敢言,不過是沒人為他們出頭。你逼走寧小七,倘若他真的去錦肖城,難說不會搭上縣令。到時候真派人下來查,大人認為鎮民會怎麼說?」
「一個醉鬼,還想搭上縣令?王捕頭,你真是張口就來。」
「大人,寧小七已非往日的寧小七。他能寫一手好字,就能結交天下文人。」
「他能寫什麼好字?就他天天喊醉的身體,拿筆都會抖。他天天喝醉,若不是我好心看他死去爹的面子,你讓他摸著良心說,誰會讓他當捕快?」
「大人,寧小七真能寫字。難道你沒聽說?」
「那不過是商家的譁眾之道。說什麼字好,騙人進去喝酒。若是普通人,起不到效果。若是一個平日裡醉倒街頭的酒鬼,便能吸引好奇之人。」
寧小七聽到這裡,故意加重腳步在門外踏步,模擬從遠處走過來。然後高聲在門外稟告。
「大人,小七前來聽訓。」
「進來。」
寧小七進到屋內,看見鎮令正坐在椅子上,拿著茶杯喝水。王捕頭在一旁彎腰候著。
鎮令姓喬,長著一副小眼睛,嘴上八字鬍,嘴下山頭須,耳朵有點大,戴頂鎮令官帽。
寧小七進來向鎮令行禮。
「寧小七,你可知罪?」
「回大人話,小人不知。」
鎮令放下茶杯,一拍桌子,將茶具震得跳起來。
啪!
「大膽!你將鄭西打成重傷,不敢承認?」
「大人,那是比武。是鄭西自己提出,大人可以問鎮上居民,大家當時都在場,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鎮令拿出一疊紙,扔向寧小七。
「這就是肉鋪周圍居民的證詞,全都是證明你仗著自己捕快的身份,對無辜居民鄭西拳打腳踢,將他打成重傷。」
寧小七撿起地上的證詞一看,好傢夥,還真是這樣。
看來,真的是仗著有人撐腰,打不怕啊。
還有那些作偽證的人,要麼是被逼,要麼就是拿錢,要麼是迫於鎮令的壓力。
寧小七將這些證詞放回桌上。
「大人,豬肉西是什麼人,我清楚,你也清楚。你若將我革職,我定會去錦肖城討個說法。你若讓王捕頭抓我,我定會逃跑,仍舊會去錦肖城討個說法。」
「逃?」鎮令面露譏諷。「王捕頭武功了得,金鼠鎮他說第二,無人稱第一。你能從他手中逃脫,就是王捕頭故意放你走,我連王捕頭一起治罪!」
「大人好像忘了,鑽天狐是被我抓到的。鑽天狐武功不比王捕頭弱,我能打斷鑽天狐的手腳,還怕王捕頭?」
鎮令一愣,看向王捕頭。
王捕頭點頭:「若是我與鑽天狐獨斗,勝負難料。」
鎮令忿然說道:「就算你到了錦肖城,也是個逃犯。我能當上鎮令,錦肖城也有人脈。你一個逃犯,誰會聽你的話!」
「大人,我的字就是敲門磚。文人以詩詞文章字畫為榮,我的字當得起大師級,自然有人賞識。只要我說出冤屈,愛才喜字之人,定會派人來金鼠鎮打聽清楚。」
「大人,豬肉西的惡行,當著你的面百姓不敢說。若是有人為他們做主,官比你大,你看百姓會不會說。」
「再說,大人想想,我為何突然變得厲害,身上的武功是怎麼來的?」
王捕頭在一旁豎起耳朵聽,他也想知道原因。看是不是如他猜測那樣,有個高手收寧小七暗中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