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泄露了兒子想毀明月郡主清白的事,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明月郡主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給兒子肆無忌憚下毒。
這個賤人!
溫家主對夜大師拱手行禮,語帶懇求:「還請夜大師救救犬子,溫家必定奉上厚禮感謝。」
夜大師雖然端著架子,嘴裡卻發苦。
他想救,但他查不出溫元熙中了什麼毒,無法制定應對措施。不過,在這些凡夫俗子面前,不能說不行。
夜大師故作高深沉吟片刻道:「令公子的毒需要的藥材都是稀缺藥材,不好找。待本大師回去跟師兄商量一下,給師門傳消息,看看師門能不能幫忙找到。」
溫家主急忙道:「不知大師需要什麼藥材?溫家還有一些人脈,也可以幫忙尋找。」
夜大師搖頭:「尋找藥材的事不能泄露。不然,被明月郡主知道,再下了別的毒,即使找來解藥豈不是也沒用了。」
溫家主點頭,覺得夜大師說得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娘,娘,我很難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快讓易大師救救我。」謝楚嬌的眼淚糊了一臉,連聲哀求。
燕若蘭心疼地讓丫鬟幫她翻翻身,讓她側躺著,抹著眼淚道:「易大師說解藥不好找,他回去後就往師門傳消息,讓師門幫忙尋找。」
不愧為師兄弟,找的藉口都是一樣的。
「小賤種!一定是小賤種給我下的毒。」謝楚嬌恨得面目扭曲。
不到兩分鐘,她又讓丫鬟幫她翻身。只有翻身的時候,她才能感覺輕鬆一點。
「娘,通知夫君了嗎?我要讓夫君知道小賤種是個多麼狠毒的玩意兒。」
「通知了,他應該快到了。小小年紀就心如蛇蠍,這樣的人不能留。」燕若蘭眼中閃過狠戾。
燕修遠來了。
他眼底發青,神色憔悴,整個人散發著陰鬱的氣息。他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一合上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謝楚嬌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被溫家大公子戴了綠帽,成了整個上京城的笑話。雖然太尉府下了封口令。但是燕修遠心裡有陰影,看見誰小聲說話,都疑心是在談論自己被綠了的醜事。
這幾天他過得渾渾噩噩。項氏因為他管不了簡月,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燕修遠不知道應該恨誰。
當溫家主告訴他,是謝楚嬌想讓溫元熙娶簡月,所以聯合溫家做局毀簡月清白時,他不相信,他怒斥溫家主污衊自己的妻子。溫家主只是笑笑,很篤定道:「燕大人不相信可以去問自己的妻子,問問她願不願意報官。我們溫家縱然有錯,但尊夫人謀害身為郡主的繼女,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畢竟,明月郡主肩負著南昌國的糧倉。」
「夫君,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你看看我被你女兒害的生不如死,她的心太毒了!」謝楚嬌可憐巴巴看著燕修遠。
以往身材嬌美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表情,很容易惹人憐愛。但現在頂著一個球一樣的肚子做出這樣的表情,就顯得很詭異。
燕修遠突然覺得很噁心,想吐。他似乎又聞到了謝楚嬌身上散發的那種腥臭味,令人噁心得難受。
他往後退了幾步,冷冷看著謝楚嬌:「你說是月兒給你下的毒,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是誣告,誣告一個郡主的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他的冷淡刺痛了謝楚嬌的心,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哽咽道:「夫君,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一直感情深厚。夫妻和睦,兒女乖巧。可是自從簡月回來,一切都變了。我數次中毒不說,她還給我下藥,讓我失去清白。做到這一步還不夠,還繼續給我下毒,讓我變成這個活不成死不了的鬼樣子。夫君,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哪裡像個人,她明明就是魔鬼。她毀了我,毀了我們的家,這樣的女兒,你也要護著她嗎?」
燕修遠不禁嗤笑:「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