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重坐在面朝門口的位子上,讓簡月坐在他左手邊。
姬雲依推了盧蝶衣一下,盧蝶衣急忙占了姬雲重右手邊的位子。
其他人依次落座。
侍從拿過來一摞紙牌,紙牌上畫著各種動物。
四個人參與玩牌。郭嘯坐姬雲重對面。姬雲依算一個,另一個是國子監祭酒次子岳子軒。
侍從依次給四人發牌。等四人出牌的時候,簡月也大約看出了規律,玩法就是大吃小。比如老虎可以吃兔子或者山羊,牛可以頂死比它小的動物,以此類推。
最讓簡月驚訝的是,他們不賭銀錢,誰輸了就往誰眉頭上貼「敗者為寇」的紙條。
看著他們臉上的紙條,簡月都懷疑南昌國是不是有其他的穿越者。畢竟,打牌貼紙條是後世人的遊戲玩法。
玩了幾局,姬雲重敏銳地感覺到簡月似乎不感興趣,便把紙牌往桌上一扔,意興闌珊道:「不玩了,每次都玩這個,玩膩了。」說著,站起身。
盧蝶衣跟著站起身,笑著說:「雲重哥哥,你不是喜歡騎射嗎?咱們去賽馬吧!」說著,很自然地就想挽姬雲重的手臂。
姬雲重不動聲色側了一下身,躲開了她的手,淡淡道:「明月郡主不喜歡賽馬,今天出來玩,主要以明月的意願為主。」
簡月:……
「你們玩你們的吧!我們去別處轉轉。」姬雲重揮揮手,招呼簡月離開。
盧蝶衣臉色難看,看著簡月的目光更加嫉恨。她緊咬著下唇,委屈地看了姬雲依一眼。
姬雲依急忙道:「我們跟雲重哥哥都是好久不見了,大家一起吧!雲重哥哥說去哪裡玩,我們就去哪裡玩。」
姬雲重蹙眉。
姬雲依又道:「再說,雲重哥哥和明月郡主孤男寡女地在一起,難免被人誤會,我們大家一起,別人也不會亂嚼舌根。明月郡主,你說是不是?」
簡月呵呵。
你們男女在一起玩就不是孤男寡女了?這是在內涵誰呢?
簡月皮笑肉不笑道:「要說起來,南昌國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青年男女出來玩很常見。要不然,兩位郡主跟男子經常出現在賭坊,早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你說是不是,雲依郡主?」
姬雲依神色一僵,氣鼓鼓瞪了簡月一眼。
這個泥腿子郡主真討厭!從來就沒有人敢當面懟她。
「放肆!對郡主不敬,掌嘴!」一直跟在後面沒什麼存在感的高嬤嬤突然怒斥。
她是姬雲依跟前伺候的嬤嬤,還是奶嬤嬤,很得姬雲依信任。每次姬雲依出門她都不放心,一定要親自跟著。
在她心裡,姬雲依比皇子公主都金貴,容不得任何人一絲怠慢,更不要說不敬了。
姬雲重渾身氣息驟然一冷,瞥了高嬤嬤一眼。
高嬤嬤只覺一股寒氣迎面撲來,不由得心裡一顫。
姬雲依的一個大丫鬟聞言,走到簡月面前就想動手。
伏雲立刻擋在簡月面前,聲音冷厲:「我看誰敢?明月郡主可是皇上賜了封號和封地的郡主,可不是誰都能欺辱的。」
盧蝶衣見姬雲重神色冰冷,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惹惱了他,失去接觸他的機會。急忙出來打圓場:「算了,大家都是說笑的,怎麼能當真呢!雲依,明月郡主自小長在鄉下,很多規矩應該不懂,你就不要計較了好嗎?」
姬雲依哼了一聲,神情高傲。
簡月嗤笑:「我的確長在鄉下,也的確不懂規矩。但我知道做人最起碼要懂文明禮貌。初次見面,不能狗眼看人低,更不能陰陽怪氣貶損別人。別人又沒吃你家大米,憑什麼要忍受你的羞辱?貶損別人你就能長塊肉嗎?真是吃飽了撐的,閒得蛋疼!」
姬雲依和盧蝶衣被罵呆了。繼而滿臉漲紅,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