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塵這碎嘴,什麼事都往外說。
「別聽他瞎說,不過是他們自己腦補過度。顧崢嶸是我媽媽閨蜜的女兒,之前一直都在澳國。這次回來在市院心外科任職,來我家借住一段時間。」
「看來還真有這麼回事,陸景淮這是吃醋了!」
姜幼微無語至極,「你別跟秦牧塵一樣,瞎湊熱鬧。必要的話離他遠一點,我怕你過上他八卦的臭毛病。」
「嗚嗚嗚,寶貝,你這是在含沙射影說我八卦嗎?人家不過是對你的事上心了點。」
「行了,答應陪你去就不會反悔。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
「好!」
另外一邊私人酒窖。
葉蓁蓁掛了電話,看向身側兩個男人,「都聽到了?真是服了你們兩個老六,大晚上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點小事?」
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秦牧塵勾唇,「沒辦法,要是不搞清楚,估計老陸今晚得失眠。」
「秦牧塵,我可什麼都配合你,你答應給我的補償呢?」
「明天你來秦氏,我讓人帶你去簽合同。」
葉蓁蓁眼睛陡然亮起,「真的?」
「嗯。」
「這還差不多!」
不然今晚受良心譴責,估計得該睡不著的就是她了。
「下次再有這種便宜的好事,記得想著我!」
既不損害幼微的利益,又能輕鬆占便宜,這麼好的事,到哪找去。
葉蓁蓁起身,「沒什麼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秦牧塵跟著起身說道。
「不用了。你喝了酒能送誰?」
葉蓁蓁翻了個白眼,拿著車鑰匙離開。
車子開到半路,等紅綠燈的時候,忽然竄出一道人影,嚇了葉蓁蓁一大跳,等看清楚對方的臉,當即愣住。
是她的渣父葉紹輝。
這老渣男,還真是陰魂不散。
自從媽跟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後,這老渣男就時不時出現在她的面前,跟她當著父女感情牌,變著法跟他要錢。
上次離婚官司開庭,媽和季叔叔搜集了許多證據,成功將葉紹輝花在紀舒婷身上的錢,如數討要了回來。
小姑娘本來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如今跟了他那麼久,錢沒了,孩子也流了,得不償失。
對於一無是處,分文沒有的葉紹輝更是沒有好臉色。小月子出來後,就傍上了一個暴發戶。
葉紹輝私下找過她幾次,被紀舒婷的金主爸爸找人打了一頓,在醫院住了一周才出來。
如今也學會了老實,不敢再去糾纏紀舒婷。
卻反而來糾纏她。
葉蓁蓁厭惡地皺眉,無意跟他囉嗦。可葉紹輝不願輕易放棄,拍打著車門。
「蓁蓁啊,你下來,跟爸爸談談。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難道真是想要看到爸爸窮困潦倒,活得連個人都不如?」
「忘記你小的時候,爸爸有多寵你愛你?」
「爸爸只是背叛了你的媽媽,可也遭到了反噬和報應。但爸爸對你是真情流露,真心實意。」
「蓁蓁,你給爸爸一次機會。借爸爸一點錢,爸爸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
葉蓁蓁將車窗降到一半,「葉紹輝,你別裝可憐,跟我打感情牌,你忘了你為了霸占何氏產業,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給嫁出去的事?你忘記你為了小三和她肚子裡的野種,打我的事了?」
「就算你是我親生父親又如何?你乾的醜事,我都替你感到羞恥丟人。你要是真的對我好,從今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
葉紹輝淚流滿面,哽咽著說著,「蓁蓁,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兒,爸爸以後只能靠你了。你奶奶她她生病了,病得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死就死了,反正我跟她也沒感情,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她的葬禮,我都不會出現!」
此刻已經跳轉成綠燈,葉紹輝扒著車,還是不肯讓開。
葉蓁蓁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