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巧言令色,恨不得此刻就命人將藏著的珠寶首飾給拿出來呈上!
「我也有,我也有,再加上這些年省吃儉用,也存了一些,雖然比起那十八輛馬車,只是車水杯薪,但是我們有這份善心也是好的,大人您說對不對!」
「我也是,我們家三姑娘雖然未在那畫像上,可長得確是四個姑娘里最好看的,我手裡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我母家有錢,我這就命人回去拿錢!」
二房不甘示弱,忙舉薦自己的女兒。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那老太太,您……」
緒風見阮家老太太始終不說話,不免開口直接詢問,加快進度。
「自然是要拿的,這些年阮府上上下下的錢都是老婦在打理,定是要傾盡全力幫太子殿下的!」
「那不如現在就將此事辦了吧!下午可來得及?」
「來得及來得及!」老太太忙點頭。
「好,還請四位姑娘好生打扮一番,今夜請阮府上下共進晚膳!」
緒風對自己今日的表現很是滿意!
顧懷起身,臉上終於不是一汪死水,他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弧線,像是冰雕上刻意雕刻出來的一般,僵硬冷漠。
「那今夜本王就在船上等著各位!」
他那抹笑仿佛來自寒冬的深夜,沒有一絲溫度。
阮府眾人還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也都藏著自己的小心思,想著該如何做,才能在太子面前拔高一籌。
回程的路上,馬車裡的顧懷反覆用錦帕擦拭著自己的雙手,方才這雙手沾過阮府的桌子,他覺得甚是厭惡。
阮府上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沒到晌午,就將銀子都送到了船上,看得出是連壓箱底都拿了出來,不乏一些小女子的首飾耳環等物件,足足裝了四輛馬車!
阮文昌平日裡遊手好閒,沒有來源收入,這麼一大家子每日吃穿用度,卻還能餘下這麼多錢財,可想而知平日裡他與溫長寧所做的勾當多麼的賺錢,也不知道多少無辜女子被他們殘害!
緒風很是滿意,並未讓他們拉上船,只是吩咐禁軍拉上這四輛馬車來到最繁華的長街口,敲鑼打鼓地引來全城的百姓。
「各位太原的父老鄉親們,太子殿下此次出訪太原,為的是造福百姓,體恤民情,來前我們已對此處的官風做了了解,你們不必慌張也不必隱瞞,太子殿下是你們的靠山,是來為你們做主來了!」
緒風一襲鎧甲坐在雄駿的戰馬上,凜然森寒,在烈日下,長槍直指蒼穹,顯得威風凜凜。
他慷慨激昂,話語軒昂,吐千丈凌雲之氣勢,雖是威嚴,卻無端端給百姓一種莫名的心安。
「今日,只要來我這上告,無論是誰,無論有何冤屈,太子殿下定會還你公道,還太原一個公平,一個太平!」
百姓一開始並未當真,只是瞧著陣勢大,過來看眼熱鬧罷了。
這麼多年朝廷也派了許多欽差大臣過來,無非就是走走過場,還真有不怕死的前去告狀,可想而知,待欽差大臣走後,秋後算賬死的有多慘。
官官相護罷了!
「今日相告者,不白來,每人都能來領一錠銀子!」
顧懷料到百姓早已不抱希望,遂才想出這個法子,重金下必有勇夫!
果然,緒風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男子舉手示意,他一身農家漁夫打扮,長相憨厚,一看就是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我不要這銀子,我要狀告太原知縣溫長寧!」
他額頭青筋暴起,手掌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面上全是絕望憎恨之意!
緒風大喜。
「自然可以,無論你們狀告何人,殿下都會一一查辦!太原知縣也不例外!」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似乎對此有些動搖!
「我就問你,這次可還會和以前一般,隨意走個過場,待人走後,便把狀告之人往死里折磨!大人,你瞧瞧我這條腿!」
眾人紛紛讓開,緒風這才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半身,他的左邊褲腳在膝蓋處隨意打了個結,膝蓋以下空落落的。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