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將帶來的人一一遣散,一頭霧水的嚴雪始終沒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人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這時,玉俏從客棧出來。
嚴雪問道:「怎麼樣了,可問出什麼頭緒來了?」
玉俏搖了搖頭,一無所獲的樣子:「奴婢問了,該使得銀子也使了,掌柜就是什麼也不肯說,像是怕得罪什麼人似的,油米不進,半個字都不透露,奴婢也是沒轍了。」
居然給銀子都不要,還有花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嚴雪心中一團疑惑更深了。
她冷哼一聲:「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事,看來對方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再問也是白費功夫。
嚴雪有些意外,到底是什麼人敢管閒事,破壞了她的好事,讓她剛才在人前丟了面子,要是不把這個多管閒事的人找出來,她面子往哪擱。
玉俏也是一頭霧水,她想也了想說:「奴婢斗膽猜測,會不會是蘇家二小姐把人帶走了?」
嚴雪暗自思考了片刻,最後搖頭否道:「不會,蘇錦玲巴不得別人知道她和二皇子的好事,這樣她就可以如願嫁給二皇子,為了榮華富貴,臉面對她來說算得了什麼。為達目的,只怕更羞恥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明明她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沒成想卻撲了個空,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一個結果。
玉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什麼蘇家二小姐,也不過如此。
她繼續猜想:「既然不是蘇家二小姐,那到底是誰,敢主子你作對,依奴婢看,八成是活膩了,若是落到主子你手裡,定要他好看。」
玉俏說這話時,並不知這作對之人是蘇錦昭,誰能想到她會在關鍵時刻出手。
嚴雪暗暗蹙了蹙眉,精心安排的一場好戲,卻是這麼個結果,心裡自然是不痛快,可是生氣的同事,她又一陣後怕。不知道二皇子醒來後會不會怪罪於她,她本意是想讓蘇家難堪,將宇文顯拖下水,也實屬無奈之舉。
嚴雪越想越擔心,顧不得逗留,她趕忙對玉俏吩咐說:「走,我們趕緊回府,越快越好。」
只要她待在府里,宇文顯萬一問起來,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玉俏懵住,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清早的就跟大小姐來客棧,如今又要回府,看上去挺著急的,玉俏越來越看不懂這裡面的名堂了。
「是,奴婢這就去把馬夫喊過來。」玉俏低聲應了一句。
殊不知,這會宇文顯已經在嚴府了。
嚴雪前腳剛到府里,下人就過來告訴她宇文顯來了,在前廳和嚴閣老說話,頓時心中一陣涼意,怕什麼來什麼。
玉俏瞬時緊張不安起來,她湊身小聲的問道:「大小姐,二皇子此時過來,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嚴雪聽了頗有些不悅,對玉俏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呵斥道:「慌什麼,巴不得被別人看出來是不是?」嘴上指責玉俏的不是,心中已是亂了神。宇文顯來府的用意,她再是清楚不過了。
隨後她向一個去送茶的小丫頭打聽道:「二皇子可有在祖父面前說了我什麼?」
小丫頭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並未說起大小姐,聊的都是朝廷上的題外話,具體是什麼,奴婢就不大清楚了。對了,太老爺說大小姐要是回來了,就趕緊去前廳,二皇子可是等了你幾個時辰了。」
嚴家的規矩向來是不能讓客人等太久,宇文顯堂堂皇子身份,在府中等了又等,這在嚴家是很不禮貌的事,也難怪祖父會讓下人催促她過去。
只是現在,嚴雪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宇文顯了。她略略沉吟了片刻,要是她久不露面,豈不是更加引起宇文顯的猜疑,本來他這次來府的目的就不簡單,思前想去,嚴雪覺得還是去見見為好。
她對玉俏吩咐道:「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到時候露出破綻引起二皇子的懷疑。」
玉俏本來就不大想跟過去,主子這麼一說,她立馬應聲道:「大小姐考慮周到,奴婢就不去了。」
原本和嚴閣老說笑的宇文顯,看到嚴雪出現在門口,臉上的笑容一滯,仿佛被什麼厭惡之人壞了心情,瞬時斂去了笑意。
礙於嚴閣老在場,他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嚴雪緩緩走了過來,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