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湘殿出來,蘇錦昭心情難得的愉快,就連唇邊也不經意的帶了幾分笑意。
巧慈和青雯兩個丫鬟見自家主子心情不錯,自然心裡也是開心的。
巧慈說道:「想不到這芸璃竟是個明事理的人,若然,那個嚴家大小姐還不知道往大小姐身上潑多少髒水。」
「不過大小姐天資聰穎,任她百般為難,也有的是法子應付。」
蘇錦昭抬眸看向她,說道:「好了,人都走了,這輕紗也不必再遮了。」
說罷,蘇錦昭正伸手去提她將輕紗拿去,巧慈似想起了什麼來,見快要到宮門口了,想著二小姐應在馬車上,忙低聲說:「二小姐還在宮外等著大小姐,奴婢擔心……」
話未說完,蘇錦昭打斷道:「她哪是個耐心等待之人,只怕見我遲遲不來早已乘了馬車回府了,所以,不用管她。」
她倒不擔心被蘇錦鈴瞧見巧慈臉上的傷是假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去嚴府告訴嚴雪,今日她可沒少受辱,多半是拜那些人所賜,孰輕孰重,蘇錦鈴也會掂量清楚。而且告訴對方,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以蘇錦鈴的氣度,在花宴上被當眾羞辱,只怕心裡恨透了那些人。
蘇錦昭將慢慢揭開巧慈臉上的輕紗,又用自己的帕子替她擦臉。
不一會兒,原本傷腫不堪的臉不見了,蘇錦昭笑著點了點頭,慢慢說道:「這次多了陸大夫的幫忙。」
原來進宮之前,蘇錦昭找了陸平,指著巧慈好了的臉傷,讓他想辦法將其臉傷變嚴重些。不知其意的陸平用了一種藥,將其塗抹在巧慈的臉上,表面上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的,實則是藥物所引起的效果。
她料定此番花宴不過是一個幌子,嚴雪定會拿上次打人一事面前大做文章,藉機為難於她,既然如此,倒不如先發制人。
巧慈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小姐怎麼會想到這麼個法子,當時奴婢將輕紗一揭開,在場的人見到奴婢這張臉,皆是驚訝不已,那個嚴家大小姐更是愣的說不出話來。」
蘇錦昭饒有深意的說道:「正所謂人心難測,連身邊的人都處處算計,又怎麼能期望別人能善意待之。況且此次花宴來得突然,思前想後,應與上次替你出頭一事有關,若不提前做準備,豈不讓別人抓了把柄,稱了心意。」
巧慈看著眼前的少女,一時愣了下,待喚了神,道:「大小姐這話說得太深奧,奴婢一時沒太全聽懂。」
一旁的青雯也低聲附道:「奴婢也是,沒太聽明白過來。」
兩個丫鬟年紀畢竟還小,涉世未深,沒聽明白也是正常的,眼下,這個年紀的單純,才是最難得可貴的。
蘇錦昭輕輕說道:「不要緊,以後會慢慢明白的。」
巧慈和青雯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蘇錦昭抬頭看了下天,暗自感慨了一番。偌大的皇宮,沒想到有一天會再次來到這裡,未免再勾起了以前的往事,蘇錦昭收回目光,對兩個丫鬟道:「天色不早了,等下宮門就要關了,出宮可就要難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兩個丫鬟應了一聲。
出了宮門,果然如蘇錦昭說的一樣,蘇錦鈴提前回府,只留下一輛馬車和馬夫在宮外候著。
青雯忍不住道:「大小姐你說的對,二小姐還真就走了。說好了要等小姐一起的,二小姐就這麼走了,也不想想今日花宴上大小姐不惜得罪別人幫她說話。」
蘇錦鈴善妒,表面上恭敬她這個長姐,心裡卻從不將她放在心上,想盡了辦法對付她。這些,重生之後的蘇錦昭早已看透又怎麼能期望因為她幫她出頭,就能改變對方呢。
再說了,她今日替蘇錦鈴說話,不過是看在她姓蘇的份上。所以算來,她並不指望蘇錦鈴能對她心存感激。只要平日裡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她就謝天謝地了。不過以蘇錦鈴的性子,要想讓她安穩,收斂一些,恐怕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蘇錦昭對青雯說道:「本就沒指望她等我,她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也能清靜一些。」
大小姐都未曾說什麼,她一個丫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正要扶蘇錦昭上馬車,不想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入了耳。
蘇錦昭抬頭看了去,莫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