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鈴更是一臉愕然,她尚且都沒這個自信,也不知道蘇錦昭哪來的自信,竟然想當眾表演才藝,莫說是與嚴雪一較高下,只怕是要鬧笑話了,居然還不自知。
就蘇錦昭那點能耐,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還能不清楚嗎,居然想和嚴雪一較高下,心可真大。萬一鬧了笑話,她豈不是要跟著一起被嘲笑。想到這裡,蘇錦鈴心中一緊,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將蘇錦昭拉至一邊,聲音低道:「長姐,說句不中聽的話,並不是我對你沒信心,那個嚴雪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別人都不敢上前獻藝,你哪來的自信,到時候出了丑,可如何是好,依我看還是算了。」
蘇錦昭笑了笑,說:「二妹莫不是怕被我連累了吧。」
蘇錦鈴才不會有這般好心為她著想,想來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哪知,蘇錦鈴心虛的否認說:「長姐未免太輕看我了,我這麼說,自然是為了長姐你考慮。長姐一向最看重蘇家的名聲,若是到時候技不如人,豈不是讓人笑話了,長姐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我說的話,切莫意氣用事。」
蘇錦鈴將厲害點到,希望蘇錦昭能識趣,主動放棄。
只是,話已說了口,哪有收回的道理。
蘇錦昭反問道:「怎麼,你不相信長姐有這個能力?」
能力,若不是看在她是蘇家長女的份上,她早就不耐煩了,哪還這麼好聲好語的和她說話。
「長姐別誤會,並非我不相信米,而是這個嚴家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若論才藝,肯定是比不過人家的,不如趁早算了,免得讓人看了笑話就不好了。」
她還真怕蘇錦昭當眾鬧了笑話。所以能讓她打消念頭,也不在乎勸說她。
重生之後的蘇錦昭哪是輕易就放棄的人,她從容淡定,不緊不慢道:「若我此時放棄,那才讓人看了笑話。我心意已決,二妹就別勸了。」
眼前的蘇錦昭是鐵了心如此,任憑蘇錦鈴怎麼勸,也絲毫沒有用。
故此,蘇錦鈴有些生氣:「長姐既然不聽勸,到時候出了丑,可別怪妹妹我沒有提醒你。」
明明就沒有把握的事,也不知道蘇錦昭是怎麼想的,非要逞一時之能,怎麼勸都不聽。
以前的蘇錦昭可不是這樣的。
不過,蘇錦鈴更在意宇文顯的看法,會不會到時也和旁人一樣。
蘇錦昭話已說出口,嚴雪自然就不會給她收回去的機會,她問道:「不知蘇小姐準備了什麼助興的節目?」
其他人雖然也是好奇,但心裡明白即便是準備了,也比不上嚴雪方才的琴藝。對比之下,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似乎要多些。
蘇錦昭掃了一眼周圍,嚴雪琴藝高超,方才一去,可謂是大出風頭,倘若是比琴藝,她未必能勝得過她,蹙眉之間,目光不經意落在了,一時心中有了一主意。
蘇錦昭唇邊浮起一抹笑意,慢慢說道:「這助興的節目還得需三皇子的幫忙才行,我一個人怕是完成不了。」
聞言,嚴雪面色一沉:「不過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藝,蘇小姐何必勞煩到三皇子,這未免有些勞師動眾了點。」
三皇子是她的,蘇錦昭休想打他的主意。
蘇錦昭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笑了笑,說:「三皇子都還沒說什麼,嚴小姐怎可輕易替他作決定。」
這話一出,嚴雪面色頓時不太好看。
的確,人家宇文煜到現在都沒開口,她又有什麼資格替人家做決定。堂堂的皇子,她一個閣老的孫女憑什麼自作主張幫人家決定。
嚴雪忙向宇文煜解釋道:「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還未三皇子原諒嚴雪一時的魯莽。」
宇文煜語氣淡淡道:「無礙。」然後抬眸看向蘇錦昭,「既然蘇小姐主動開了口,我若是推辭了,這節目豈不是看不成了。不知蘇小姐要我做什麼?」
蘇錦昭笑意更深了幾許:「我聽說三皇子琴彈得甚是不錯,不知錦昭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三皇子為我撫一次琴,也好助我把節目完成。」
宇文煜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只一瞬,便很快斂了去。大概是沒有想到蘇錦昭會請他為自己撫琴。
他向來不曾在人前撫琴,多半是在屋裡,或者偏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