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宮中,嚴雪打算茶話會過後去和芸璃說會話,卻見她和蘇錦昭一起走了,連招呼都不曾和她打一聲。
回去的路上,她氣得一句話也沒說。
鍾氏見此,便開口問她道:「來之前你不是說要找公主敘敘舊嗎,怎麼又不去了?」
不提還好,被母親這麼一說,嚴雪氣不打一處來,悶哼道:「只怕公主這會有人陪,我又何必去湊那熱鬧,還不如回府。」
鍾氏聽這話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問道:「莫不是你和公主鬧了什麼彆扭,今日母親看你們兩個都沒怎麼說話,反倒和蘇家的那位大小姐有說有笑的。」
嚴雪微怔了一下,而後覆上笑容道:「母親多慮了,女兒和公主感情甚好,鬧彆扭……倒不至於的。」
鍾氏看了一眼她,半信半疑的說道:「當真沒什麼?」
要真是沒什麼的話,為何兩人一見面都沒怎麼說話,鍾氏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嚴雪見母親似是不信的樣子,聲音提高了些道:「母親難道還不相信女兒說的話不成,我與公主相識多年,感情豈是旁人能比的,一個蘇錦昭而已,和芸璃公主才認識多久,女兒可以很自信的告訴您,公主眼下對她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日子久了,便會知道蘇錦昭和女兒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母親,這一點,您儘管放心好了。」
嚴雪暗自心道,她可是大家公認的才女,蘇錦昭算什麼東西,一個未出閣的小姐,不過是長得有幾分姿色,逞一時口舌罷了,也敢和她比。
鍾氏聽了,伸手握著嚴雪的手,輕拍了拍她道:「往日你與公主見了面,免不了膩在一起,今日一幕,母親瞧在眼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也別怪母親生疑。」
嚴雪靜靜的聽著,這會倒沒說話。
莫說是母親了,她自己也一肚子的不解,剛才那話說給母親聽還行,卻騙不了她自己。
這時,鍾氏嘆了一口氣,又道:「從小到大,我們對你是百依百順,只要是你看中的東西,我們都會想辦法稱了你的心意。正是因為如此,母親才擔心,天家的人,個個身份尊貴,況且芸璃公主又是聖上最寵愛的小女兒,無論何時,說話總得把握分寸才是。」
鍾氏這是話裡有話,雖然未明說,嚴雪卻也是聽得出來的。這是提醒她說話要留心,不能一個不注意得罪了公主。
嚴雪道:「女兒心裡有數的。」
鍾氏卻道:「你明白,那是最好了。」,頓了頓,「想想也是,你從小就比同齡人獨立,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比如三皇子這事,我們做父母的,又何曾說過什麼。為了你,我和你的父親不知回絕了多少上門提親的人。「
這件事已在京都傳開,私下裡都在傳嚴家大小姐眼光極高,尋常男子壓根入不了她的眼。漸漸的,那些被拒絕之人,礙於面子,便生了退意,不過也有不怕被拂了面子的,鼓著勇氣來了好幾回。只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無功而返。
聽到這裡,嚴雪撇了撇嘴,滿是不屑說道:」那些人怎麼能和三皇子相比呢。「
她堂堂當朝閣老的孫女,蘇家的大小姐,怎麼能自降身份嫁給那些平庸的男子。宇文煜就不一樣了,他博學多才,一表人才,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男子,才是她嚴雪日後要嫁之人。
鍾氏自知女兒心高氣傲,尋常男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
她想了想,說道:「既然你與公主並未有嫌隙,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有一點,母親不得不說清楚,你喜歡三皇子,想嫁給他,我們不反對,但凡事也得有度,適可而止才行。」
聞言,嚴雪笑容立馬僵住,想也不想的問道:「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兒不明白。」
鍾氏搖了搖頭,畢竟是她的女兒,她本來不想把事情挑明,原以為她婉轉的表達,嚴雪會明白她的意思。算了,鍾氏不打算打啞謎,便對她直接言明:「什麼意思,還用得著母親直說嗎。你告訴母親你手腕受傷一事,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
嚴雪:「……」
受傷一事,自然是假的,當時那個情況下,她只能找個藉口推辭。
見她微垂著眸不語,鍾氏放緩了語氣道:「今日如妃辦這個茶話會,哪個不是精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