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蘭氣勢洶洶,說話時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根本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只把春桃噎得是無話可說,眼淚都在眼眶之中打轉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你們這些人,當真是不講理……」春桃說話都帶了哭腔。
明明是這些人偷看圖樣,這會子卻說是玲瓏閣的不是,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
春桃只覺得心中委屈的不行。
「怎得還變成我們不講理了,我瞧著倒是你們仗勢欺人!」宋玉蘭大聲喝道。
「玉蘭,先別說了……」宋樂山攔了攔她。
「二哥這是什麼話,她們都欺負人成這樣了,我還不能說道兩句了?」宋玉蘭余怒未消,這會子被宋樂山一攔,自然是不高興。
「她不過是個丫鬟,凡事做不得主,你和她吵架爭辯,根本無用不說,還浪費了口舌,什麼話還是得和那邊的正主說了才行。」宋樂山提醒了她。
宋玉蘭明白了這一層,索性也不和春桃吵了,但心中有氣,還是氣呼呼的看著她。
「你是程小姐身邊的丫鬟?」謝依楠在看了春桃半晌,開口問道。
見對方竟然認得她,春桃也有些訝異,抬頭看了謝依楠半晌,恍然大悟「你是上次被我們家馬車撞到的那位夫人?」
「正是。」謝依楠點了點頭「那程小姐就是玲瓏閣的大小姐?」
「是。」春桃也點了頭,但隨即又道「雖說跟夫人是舊識,可這回這事卻是不能輕易算了的,我家小姐正在那等著,夫人快過去和我家小姐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有關衣裳這事,我也剛好想問問程小姐,勞煩帶路。」謝依楠表情嚴肅,低聲道。
「這邊請吧。」春桃在前頭帶路,領著謝依楠等人往程桐華的竹攆那走。
到了程桐華跟前,春桃先過去,和她說道了一通。
對於眼前之人是上回被自己馬車撞倒的人,程桐華是頗為意外,在聽到春桃說好像對方也振振有詞時,越發覺得奇怪。
但所有的奇怪,應該都能在相談之後,真相大白。
程桐華從竹攆上下來,走向謝依楠福了一福「夫人。」
「程小姐。」謝依楠還了一禮。
「上次不小心撞傷夫人的事情,我一直都過意不去,當時因為家母生病,更是心急如焚,不曾送了夫人回家,著實抱歉,夫人腿傷可好些了?」
程桐華到底是大家閨秀,即便此時有事,但還是先說了從前的事,這說話上挑不出半分的錯處。
謝依楠笑了笑,回應「已經好全了,多謝程小姐記掛,不知程夫人身子如何?」
「也已經好全了。」程桐華笑答。
一番寒暄差不多了,謝依楠倒是也切入了正題「程小姐,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我很想問問,您身上所做的衣裳,是否出自玲瓏閣。」
「正是。」程桐華點頭「玲瓏閣是我們程家所開的鋪子,我所有的衣裳,都出自玲瓏閣之手,這次的衣裳是根據玲瓏閣從京城新尋來的圖樣所做。」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倒是請夫人答一答我的問題,那夫人身上的衣裳,是出自何人之手,這圖樣又是哪裡來的?」
謝依楠抿了抿唇,笑了許久之後,才答道「這衣裳是我自己做的,而做這衣裳的圖樣,也是我自己畫的。」
「嗯?夫人此話何意?」程桐華頓時驚訝。
這樣的話,這就非常奇怪了,一個圖樣是來自京城,一個是自己畫的,但東西卻是一樣的,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此事,我也十分驚訝,為何我畫的圖樣,會和京城來的圖樣一模一樣,不差分毫?」
謝依楠問道「此事,程小姐可知道為何?」
程桐華納悶的搖了搖頭「此事我當真不知,是過年之時,跟隨我大哥前往玲瓏閣查看賬簿,我在賬房裡頭瞧見了,便要求做衣裳,而玲瓏閣的杜掌柜說,這是京城來的新花樣,我也就沒想太多。」
從上次被程桐華馬車撞到,程桐華十分妥善的處理方式,謝依楠倒是覺得她是一個十分實誠之人,此時滿臉的納悶和驚訝,也不像是裝的。
謝依楠微微點頭「看起來,程小姐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