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冥河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冥河水的溫度極低,水果掉進去那就是水果冰,人掉進去,那就是人肉冰棍了。
說時遲那時快,秦崢順著聲音的來源直接就是一個守護,瞬間將那名快要落進冥河水裡的婦人給抓住了,然後直接就是一個擲劍衝鋒,兩個人幾乎是貼著冥河的水面上過去的,可謂是險之又險。
秦崢皺眉看向了自己的鞋底,犀牛之心只是在水面上蹭了下,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這也虧得是犀牛之心,若是一般的鞋子,豈不是連鞋帶腳都要凍起來?
他將鞋底在乾燥的泥地上蹭了蹭,蹭了一地白色的顆粒。
「哎喲,謝謝,謝謝啊。」被秦崢救下來的婦人顯然被嚇的不輕,回到岸上後,除了一個勁地感謝秦崢以外,就一直在大喘著氣,兩條腿還在抖豁著。
「以後小心點。」秦崢皺眉,不著痕跡的將婦人緊抓著他手臂的手給取了下來,然後順口問道,「請問,你知道於財主家在哪兒麼?」
「於、於財主?」婦人的緊張之情,頓時被清除的一乾二淨,一下子退了一大步,與秦崢保持了距離道,「你找那地主於作甚?莫非你是那於家遠親?」
秦崢一愣,他沒想到這於財主一家在這兒竟然如此遭嫉恨,於是他搖了搖頭,剛想說,他其實是想找夜女來的,嘴巴剛張開,就被打斷了。
風鈴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那於財主與我們家還有些財務上的糾紛,所以……」
「哦!」婦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仔細打量了打量秦崢和風鈴兒,從外表看,確實像是有錢家出來的公子小姐,於是便對風鈴兒的話深信不疑,然後道,「那姓於的估計沒辦法處理你們的事咯,他的家從這裡過橋,往前打個彎就到哩,你看看哪家最大就是他家,趁這時候不如去看看還有啥值錢的東西,直接拿走吧。」
知道風鈴兒和秦崢和那於財主是對頭後,婦人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戒備,反而熱情起來,這讓秦崢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我們要騙她?」離開婦人,向那於財主家走去的時候,秦崢疑惑地問向風鈴兒。
風鈴兒笑著搖了搖頭道,「那於財主一家在這裡顯然遭嫉恨,雖然那夜女的手段殘忍了些,但對那些鄉民來說,無疑是做了一件好事,他們不僅不恨那夜女,很可能還非常感謝她,若是你和他們說你要抓那個夜女,你猜他們會不會幫你?」
秦崢瞭然的點頭,果然對於人類的心思的猜測,他還是有所欠缺。
其實那婦人根本沒必要說的這般清楚,他們也根本不要找那最大的院子,剛走過橋,那濃烈的血腥味,就已經傳到了他們的鼻中,越走近越是刺鼻,甚至讓人感到十分的暈眩。
還好他把可可留在了車上,因為他幾乎可以想像到一會兒會看到的慘烈現場。
遠遠地,他們就看到了那個空門大開的院子,院口的牆邊,是一攤又一攤白色的嘔吐物,那種酸澀的味道與血腥味混在一起,更是讓人作嘔。
地上是紛繁錯雜的血腳印,還有一條條深淺不一的拖痕,秦崢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起來,按照夜女的實力,想要將這些屍體丟河裡,好像用不著這麼費力的一具具拖過去吧。
等等……不對……
秦崢突然想到,若是夜女殺了人之後,就將屍體丟河裡,那屍體應該早就衝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怎麼可能今天才剛剛漂到下游,那屍體,分明是今天才被拖進河裡的。
看這裡地上的拖痕,還有腳印的方向,這些屍體,分明是由村民自己拖到了冥河邊,然後丟了進去,再聯想剛才那些河邊的婦人擦拭血跡的模樣,以及那婦人敏感地表現,這些村民,分明是自發地在幫夜女毀屍滅跡。
那他們既然已經將屍體丟進了冥河之中,又為什麼要去追屍體呢?這一點,讓秦崢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將心中所惑,問給了風鈴兒。
風鈴兒對秦崢的想法也表示驚奇,但是她不否定有鄉民參與整件事中的可能性,她想了想道,「若是你的假定成立,那麼鄉民參與進這場滅門案中的程度,可能遠遠不止毀屍滅跡這般簡單,從這裡出發,十八具屍體將順著冥河水漂向三河的三大都城之一,冥河城。」
「冥河城中突然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