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武大陸某偏遠之地,有一片四方之城,房與房層層疊疊,不乏高樓聳立,聳入雲端。
其中最高的一座中,一老兒坐於頂端,沏茶獨飲,眸光垂在手中的茶杯中,茶中的碧綠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然後眺目遠望看向雲的那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頭兒穿著一身灰褐色的長袍,長長的鬍鬚幾乎已經垂落到了腰際,高樓之巔,颯颯大風,可是他的鬍鬚,竟然沒有飄動起半分。
「怎麼,想回去了?」這時,憑空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低沉有力,但是卻不見聲音自何而來。
不過那老頭兒似乎知道聲音從哪兒來似的,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回去?」
兩個人僅僅就這麼各說了一句,然後便又沉默了很久,之後便聽那低沉地聲音說道,「我兒若在,便無需有你,你自可回去。」
老頭兒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並沒有直接回應那人的話,而是輕抿了口茶道,「手藝,好像退步了……」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頭髮被風吹得異常凌亂道,「老祖,都準備好了。」
老頭兒的手僵了僵,然後就手中的茶水,朝高樓之下灑去,看著那碧綠色的茶汁在大風中被颳得七零八落,老者長嘆了口氣道,「那就開始吧……」
「是。」
……
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上,一輛馬車非常艱難地前行著,偶爾還能聽見少女的歌聲自車中傳來,少女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很低柔,哼唱歡快的曲調時,小鳥鳴叫的聲音也一同清亮了許多,哼唱悲傷的曲調時,如泣如訴的音調也讓秦崢的心裡莫名的悲傷。
秦崢看著邊哼歌邊擦著武器的常青,心裡想著,現在的她似乎很幸福,但又有種難以名狀的悲傷,他不知道為什麼,兩種完全矛盾的感覺,竟然就這麼糅合在了她一人身上,還是在同一個時刻。
秦崢很喜歡看著常青做事,總覺得她舉手投足間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曾見過林希羽一邊絮叨著一邊打理她的千尺,現在看著常青,一邊哼著歌一邊擦著她的武器。
她的武器是一把長劍,劍身很窄很薄,劍柄很長很細,這是一把很清秀的劍,她說,這把劍叫做藍,只有一個字,是她紅顏早逝的母親給她留下的劍。
秦崢覺得很驚奇,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似乎但凡紅顏都不長命,他身邊的人,風鈴兒、林希羽都幼年喪母,可可母親病死,高飛燕與其父相依為命,現在常青的母親,竟然也早早逝去。
只能說,這個世界,女人可能比男人,要更難存活。
來不及過多感嘆,馬車的車身陡然一震,車輪驟然一頓,車尾巴高高翹起,又轟一下落下,直接把在常青歌聲中睡著的可可和小強給震醒了過來。
不過他們揉了揉眼,又繼續睡了,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這條崎嶇的小道上,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
按道理說,從天魂境到神域,並沒有這般難走的路,但是問題是,他們現在前去的方向,並不是神域,而是地玄。
因為他們在中途聽說,夜女又去往了地玄的消息,所以他們索性中途改道,去往夜女所在的城市,而這條小路,便是車夫自告奮勇說出的一條近路,目前來看,除了車子抖的屁股疼以外,其餘與車夫所說無二。
可是這一次的情況明顯有些異常,不僅是車身的反應極其劇烈,而且整輛車索性停了下來,秦崢只聽車夫喊道,「秦公,啊!」
車夫話都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沒聲了。
秦崢眉頭一豎,頓感不妙,掀開車簾整個人就躍了出去,出來他才發現,他們的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馬已經不見了,而車夫則是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躍下車仔細察看一番,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車輪,硬生生被幾塊大石頭給擋住了,應該是有人有意放在此地,而羊場小道到了這裡變成了艱險的盤山路,對方估計也是挑准了這個地形,把他們給攔了下來。
這時,秦崢餘光撇到了一處黑影,正高舉著長刃從另一方慢慢接近,他握進了腰間的月牙鞘,然後碎玉劍,猛地出鞘!
那黑影愣了愣,他沒有明白,那匕首大小的腰鞘里是怎麼抽出把
第一章靈光派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