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
怎麼會在這裡?
起初,秦崢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仔細一想,梁沁既然是血族,那麼回到自己的族中,與他們在一起,倒也是正常之事,只是……
讓秦崢萬分想不明白的是,梁沁剛才朝他望過來的幾眼中,眼中意味不明,她似乎早知道這裡有人,而且知道這裡的人是他,那麼,她又是如何能知道的?
他可不覺得,他和梁沁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了可以心有靈犀的程度。
「秦老弟,你可認識那個血族?」梁沁以及那兩個血族都飛遠後,龍田扭了扭腰站起身來,摘掉了腦袋上的一根草葉。
顯然,連龍田這般反應遲鈍之人,都看出了秦崢和梁沁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奇怪的聯繫。
「是我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秦崢依舊將梁沁劃在了朋友那一類里,談起來,也沒有半分避諱。
聽秦崢和一個血族人交了朋友,范明屠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嚴玉和焦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奇怪起來,不難看出,他們對秦崢,似乎多了一絲懷疑。
懷疑秦崢會不會和血族有牽連,懷疑他會不會把他們往坑裡帶。
唯有龍田思維異於常人,一拍腦袋大聲叫好,「太棒了,裡面竟然還有我們的人,這下我們想要進去探情況,豈不是更加容易了。」
「希望是吧。」他希望現在的梁沁,還能是朋友。
說起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似敵非敵似友非友之間,除卻最早她對他的那幾次暗殺,後來,他們基本上都是一種合作關係。
而且她自詡為靈光派的敵人,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可是她現在卻和血族一起,站在了靈光派的那邊,那麼……
不過她剛才,也畢竟幫他解了圍,而且……那兩個血族朝所謂的族長飛去的方向,剛好就是念念給他指的方向,看來那裡,確實是血族聚集地沒錯了。
不過想要繼續前進,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處理,他轉頭朝焦越看去道,「焦越,你手給我看下。」
而他這一看,也發現了焦越的不對勁,只見他的額頭不停地冒著冷汗,臉色更是白里透著青,而他的右手手掌上半部分用衣服布料緊緊繞了好些圈,而鮮血,正從布料里不停地往外溢著。
眾人看到這個情況,顯得驚訝萬分,他們明明記得焦越只是指尖被劃破了些許,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焦越!你沒事吧!」嚴玉的臉色當即變得極度難看起來,他趕緊扶住焦越,一臉自責地看著他受傷的手,暗呼自己大意,竟然現在才發現。
「沒事,就是劃破了點兒皮。」焦越還是這句話,他始終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但是顯然那血梧桐擁有什麼詭異的能力,竟然抑制了他的傷口癒合,而且還……
「我來看看。」秦崢語氣相當強硬,直接抓過焦越的手,掏出把匕首輕輕一揮,焦越手上被血液浸染的布帛,便寸寸脆裂,露出了布帛之下的傷口。
布帛一揭,就連焦越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原來只是在指尖的一個小小的裂口,不知不覺已經裂成了半掌寬的巨大傷口,而且傷口當中的肉似乎還在輕微蠕動,這種蠕動不僅對恢復沒有幫助,似乎還把傷口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你感覺不到痛麼?」龍田愕然地張大了嘴道,「這麼嚴重的情況,你竟然一生都不吭。」
誰知焦越滿頭冷汗地說道,「不、不痛啊。」
「這樣呢?」秦崢聽聞,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於是他故意在焦越的傷口上用力一按,但是他卻沒有聽到想像中的痛呼。
「只是有點輕微的刺痛。」焦越見狀,臉色也難看了幾分,難道她的手,正在失去知覺?
嚴玉站在一邊,更是緊張地咬緊了下唇,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焦越傷口的反常,引起了秦崢強烈的好奇心,他嘗試著丟了一個恢復術,卻發現平日裡百試百靈的恢復術竟然沒起到作用。
準確的說,起到了一點點,傷口向里緊縮了些,但轉而又繼續擴大,不過擴寬的速度明顯變緩了不少。
很顯然,就在恢復術對焦越的傷口要產生作用的時候,他的傷口還在自行造成二度、三度,甚至已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