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一事沒多久就被發現,並一直上報到了天有涯處,龍顏震怒。
秦崢也因為此事,再次被傳訊到了天有涯的面前。
「朕聽說,這個女人是來殺你的?」天有涯眉毛微挑,看著一襲院炮,筆直而立的秦崢,又說,「朕還聽說,你把那女人打跑了?」
「是的陛下。」秦崢微微頷首,這天有涯應該已經把情況了解清楚了。
「你為何不追?」
「越獄是重罪。」
這回答,竟是讓天有涯無言以對,不得不沉吟了許久。
「朕還聽說,你進出監牢如若無人之境,視禁魔牢為無物,而且還在牢裡大開美食盛宴,過得可是逍遙自在?」
「是的陛下。」秦崢回答的何其自然,轉眼又看到天有涯有些抽搐的嘴角,頓覺不妙,立馬轉移話題而道,「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哦?那你倒說說看何為重點。」天有涯強壓著怒氣,他自然知道此時並不是追究秦崢的時候。
「第一,此殺手曾用化名王沁,便是在天魂學院殺摳霸並偷書的人,之所以想要殺我,我估計是害怕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追查的方向應該是對的。」
天有涯點了點頭沉聲道,「有理,繼續。」
「此人在圖書館萬般皆不偷,偏偏偷一本茶經,方家茶亭因為一朵毒香慘遭荼毒,而天生摘得毒香的萬源境我們又遭遇邪修設計,而我們無論如何猜測,都就只能想到您的一位愛臣。」
「你是說陸末?」天有涯沉吟,他對這事兒也有類似的思量,所以早就找人去傳訊了陸末,這時候也該快到了,「這一次,他也受了些許驚嚇。」
「苦肉而已,若非如此,那女殺手又如何能進得天牢,而且,她有神侯弩。」
「神侯弩這東西,朕上次去派人查了查。」天有涯略一思索,又說道,「朕先祖天生從樞機堂獲得的那兩把二代,自得到以來,便一直存放於國庫之中,未曾有外賜的記錄,也就是說,它們現在正好好躺在朕的國庫里。」
「陛下是否親自確認過?」
「你這是懷疑朕?」
秦崢不語,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難道他們之前找尋的方向錯了?
這時候,秦崢曾經見過的那位紅袍公公踏著小碎步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在天有涯的耳邊耳語了什麼。
「啪。」天有涯聽聞怒極,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桌上,厲聲說道,「果然是他!」
「他?」秦崢沒聽到紅袍公公所言,所以一時未有反應過來。
「陸末跑了,你幫朕把他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事你做成了,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尚方寶劍隨你處置!」
話畢,他隨手將桌上的一碗清茶撫在了地上,然後拂袖而去。
天家人愛喝茶,所以天有涯極為寵信陸末,此時秦崢他們的猜測成真,自然是怒不可遏。
那一地的碎瓷茶漬,就像是君臣之信,在剛才那一聲落地響中,碎成了無數。
陸末跑了,天有涯怒了,一直以來發生的一切似乎都瞬間明朗了,他們一直以來所猜測的也確實成真了,反倒是秦崢有些不明白了。
於是在從天魂殿回學院的馬車上,他問段老,「這陸末明明使用了苦肉之計,我們也沒有證據,他其實可以全身而退,為何要畏罪潛逃?」
「這就是你不懂了。」段老故作深沉地呼了幾個煙圈,「那個陸末拿得起放得下,該冒險時冒險,該果斷時果斷,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至少有一點,他看得比你清楚多了。」
「什麼?」
「你別看天有涯平時很寵信陸末的模樣,事實上,最是無情便是那帝王家,整日身伴君側的陸末更是清楚這一點,他找那個女人來殺你,若是成功,那自然就沒他什麼事,是你自己不知道哪裡招來的仇家,反而還是你連累了他,可是那女殺手不僅沒殺了你,還暴露了自己邪修的身份,那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已經是被懷疑的對象,這次又多扯上了一層關係,天有涯召見他,便是懷疑他的最好證明。」
「君臣之間最重要的莫過於信任,他已經失去了這份信任,自然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聽了段老的長篇大
第三十六章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