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除了林希羽所說的這些以外,他們還注意到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秦崢在那個戲院裡碰到夜女,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的有心安排?
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同一天同一場戲,竟然還拿到了與林希羽同樣的貓臉面具。
但若是有心安排,秦崢他們當時去看那出戲純屬一時興起,難不成夜女其實一直就跟著他們不成?顯然他們還在山崖之間的時候是不可能被跟蹤的,要是被跟蹤那就一定是在入了八方城之後,可是他們才入城第一天,難道就被盯上了?那也太快了些。
帶著對這件事的疑惑,當晚,兩人睡得都有些不太安穩,秦崢更是來回在房間裡踏著步子,時不時會往窗外看上兩眼,總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安。
若是夜女真的跟著他們?他們卻一無所覺,那她要是想做些什麼,他們豈不是沒有絲毫防備?
更何況夜女的目標顯然不是他,而是林希羽,所以秦崢索性大半夜的也不睡覺了,敲開了林希羽的房門,把小包子的掌心結陣掛在了房間裡唯一的一扇窗戶上,然後他便在林希羽的房門口大刺刺一坐,一副準備坐一個晚上的架勢。
林希羽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秦崢坐在門口,內心糾結再三還是開口道,「秦崢,要不你還是進來吧。」
秦崢好笑地看了眼林希羽道,「常姑娘,這般怕是有礙於你的名聲。」
現在的秦崢可不是啥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最起碼在林希羽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看了不少書,惡補了不少知識,正所謂知識,就是力量……
而且,借鑑於在幻想陣里發生的事,段老此時正在私下謀劃著,為秦崢手繪兩副男女生理結構圖,目的便是為了讓秦崢好好漲漲見識。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林希羽面具後的臉漲得通紅,聲音更是輕的難以聽聞,但是她還是主動將秦崢拉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
房間裡充斥著林希羽特有的那種清甜如蘭的幽香,秦崢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按捺著某種想「咬人」的衝動。
「吶,今晚你就睡這。」林希羽從柜子里找到一卷床鋪,並仔仔細細地在地上鋪了個平整。
「好。」秦崢點了點頭,脫了鞋就坐在了被褥之上,然後看著林希羽吹了蠟燭,合衣鑽進了被窩之中,緊接著一個轉身便被對於他。
秦崢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背影,先是坐著看,然後躺著看,總之就這麼一直看著,連眼睛都很少眨,生怕一個眨眼,床上那個人兒就會消失似的。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沉默著試圖睡著,但是都無法入睡,而且他們很清楚,對方也沒有睡著。
於是林希羽索性翻了個身,將腦袋支在床沿的被褥上,青色的眸子在夜裡閃著淡淡的光,然後她的視線便對上了秦崢的,兩人的心底,皆是微微一顫。
林希羽搖了搖腦袋,咬著唇說道,「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秦崢也單手支著腦袋,笑看著那對青眸。
照道理說,他們旅途勞頓,外加上又是和薛四走了趟,晚上還去夜市看了戲,現在該是特別累了才是,偏生兩人半點困意都沒。
林希羽想了想道,「要不,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上次講到哪兒?」秦崢本欲這般說,卻突然想起現在面對的是常青,而不是林希羽,於是將本欲出口的話收回,改成了一個字,「好。」
於是秦崢將故事又從頭講了一遍,「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站在一座高山上了,那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高到只有我一個人……」
由於故事的開頭她已經聽過一遍了,所以這一次撐的時間還沒有上次來的久,還不出半柱香,秦崢就聽到床上傳來了十分平穩的呼吸之聲,難道他講故事就這麼催眠?
見林希羽的腦袋還擱在床沿之上,秦崢起身,十分溫柔地將她的身子擺正,然後幫她揶好了被角,他的手在她的面具五厘之處徘徊,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尊重她的這個小秘密。
他大體都能猜到,段老說了,神力覺醒的時候且無法控制的時候,身體的表面可能會長出奇怪的東西,可能是紋路可能是毛髮,她的自尊心有多強,現在怕是就有多害怕,這讓了解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