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人,秦崢不禁心生感嘆,當年可以和風鈴兒和盼盼一戰的兩人,此時早已經是相差了數個境界的對手了。
這或許,就是每個人的際遇不同。
兩人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秦崢,畢竟此時飯館裡客人了了,秦崢又望著她們,自然顯眼。
王梓歆顯然對秦崢已經沒什麼印象了,注意力瞬間就轉到了飯館裡的其他人身上。
然而蔡櫻卻直勾勾地看著秦崢,早已認出了他。
其實兩人之前都只是看過對方的比賽,也不曾有過交流,所以雖然蔡櫻認出了他,並不再有其他舉動。
秦崢作為一個大男人,自然是需要主動些的,他將手裡正剝著的花生放下,起身大邁兩步,面帶微笑,彬彬有禮。
話語間卻全無客套,開門見山。
「兩位姑娘,可否帶我找一下千璽兄弟?」
王梓歆一臉猶疑地打量著秦崢,「你是誰?找我們……」
蔡櫻拉了拉她的手,止住了她的話頭,冷眼看著秦崢,音調絲毫沒有起伏,「秦堡主,這裡的人是有誰你想見卻見不得的?」
秦崢一怔,他不知這蔡櫻為何話中帶刺,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三河與天魂之間的舊怨?
「秦堡主……」王梓歆默默地念了一遍這三個字,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崢,眼裡充滿了好奇。
秦崢不想和女人計較,輕笑道,「既然如此,還煩請帶路。」
……
河千璽所住之地,確實離這裡不遠,但也不在縹緲峰的駐地中,而是**在外的一棟獨樓。
浮空堡壘的地起初是不算價的,向縹緲峰這種大型勢力投靠時,林中武直接就圈了塊區域給他們,這裡面的樓,自然也是縹緲峰的人自己搭的。
河千璽的樓搭的很有講究,紅檐金瓦,寬門高扁,算是這幾天秦崢在這裡看到的,最氣派的屋子了。
這裡住的,是一個曾經的皇族。
雖然在大多人眼中,他現在依舊還是皇子,是三河的皇根。
但是在秦崢看來,三河國已破,哪裡還有什麼三河皇室?
更何況他要找的可不是什麼皇子,而是縹緲峰的管事。
就像是蔡櫻說的,秦崢的身份特殊,她們腳下的這塊地都是秦崢的,所以這裡任誰,只要秦崢想見,都能見得。
所以用不著通報,他就被領著長驅直入,來到了河屋深處。
河千璽倒是很會過日子,屋子後頭還弄了一處花園,沒有鳥語,但是花香。
只是越往裡走,這花的香味越是不對,秦崢用力的吸了口氣,辨認出了裡面摻著的酒香。
「我們就帶你到這,你自己進去找他吧。」聞到這越來越濃的酒意,蔡櫻眉頭輕皺,帶著王梓歆停步不前。
崢點頭,繼續向前,尋著酒香飄來的方向,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這次的目標。
花園的最深處,有一個小石桌,桌邊圍著三個石頭墩子,一個男人趴在桌上,桌上地上到處都是倒下來的酒罐。
盛酒的碗似乎早就碎了,碎片東一塊西一塊,些許酒從桌上流了下來,流到了石子路里,又一路滲進了花泥。
邋遢的男人,倒是有些煞了這花美酒香的意境。
不知這男人是睡得死,還是不想醒,秦崢繞著走了幾圈,也不見他有半點反應。
只能勉強從濃密的鬍子下,看出幾分當年那位瀟灑倜儻的皇子蹤影。
秦崢一個恢復術抬手間落了下去,驅了男人的酒意,但只怕這男人一心求醉,身不醉心醉不願醒。
不過身不醉就好,起碼能聽人言語。
秦崢見河千璽繼續趴在桌上不願動彈,失笑搖頭,在對面的石墩子上坐下,自顧自地說道,「千璽兄弟,好久不見,我是秦崢,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至少我們上次見面,也不是可以稱兄道弟的關係,不過既然現在情況不同,你我立場也都與當初不同了,我就叫你千璽兄弟好了。」
聽到秦崢的名字,秦崢感覺到河千璽的氣息有明顯的波動,只是表面上仍然不動如山,雙目緊閉。
「千璽兄弟,如今世道不一樣了,大敵已經臨門,我們即使一直龜縮在這個會飛的
第七十六章 不願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