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沒有什麼特殊的擺飾,只有一張石磚壘起的石頭床,上面還鋪著塊白布,布頭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微微的發黃,秦崢用手指搓了搓,輕輕一搓,就搓成了碎布花。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會在這個地方弄一個石室。」林希羽站在石室的中心,四顧打量了許久,但是沒有什麼發現。
「反正我們只是在這兒坐一會兒。」秦崢索性把那些布都推到了一邊,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輕噓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胡二那張臉,又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怎麼了?」林希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走到他身前,蹲下身,伸手把住了秦崢的脈搏,「剛才那錘子挺凶的吧,是不是還沒恢復?」
她的傷勢在秦崢每隔段時間就給她上的恢復術中已經恢復如初了,本以為秦崢應該也是如此,但是看他這番模樣,不由得又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哪兒奇怪?」林希羽也不是大夫,她探了探秦崢的脈搏,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最後只能無奈地起身,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
「你說,我明明救了胡二,為什麼他非要殺我呢?」關於這一點,秦崢雖然不在意,但是他很不明白,因為這很不合情理。
起碼不合他至今為止所知道的情理。
「這不是廢話麼,他覺得你害了他哥,他當然會想殺你。」豐三這時候插了一嘴進來,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塊兒繡著花的手絹,在床沿上擦了許久,然後才慢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可是……我並沒有害他哥,我還救了他。」
「所以我說『是他覺得』,人就是這樣,你給他十個甜棗,也不一定有一個巴掌來的響亮,人嘛,就是記仇不記好的,恩將仇報這種事兒還少了?」豐三說得很是輕巧,他常年混跡商場,什麼人沒見過?
那看不見的刀光血影,可不比真刀實槍的幹上要差上多少。
「去去去,那是你們reads;。」林希羽聽不下去了,她覺得豐三的話充斥著滿滿的負能量,於是轉而對秦崢道,「胡二這是個別現象,這世上總是好人比壞人多的,下次該救的人,我們依舊還是救,他們怎麼樣是他們的事,我們做事不能對不起自己的本心。」
林希羽向來是個樂於助人的主,所以說起來倒也振振有詞。
兩人的話秦崢也都聽進去了,而且他覺得兩個人說的都有點道理,心頭的亂麻又被攪和的更亂了,這時,他的目光一瞥,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
原來這個石室由於常年無人居住,所以地板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他們走進來後,地上的灰便被踢散了,留下了他們三個人的腳印,而秦崢那一瞥,就是瞥到了其中的一個腳印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秦崢當即舉起了永夜之光之夜明珠,將那塊地方照得一片明亮,輕輕將那塊腳印附近的灰踢開,卻驚得灰塵調皮地揚起,揚了滿室。
「咳咳,你這是在幹嘛!」豐三當即就捂住了口鼻,眉頭深皺,一隻手更是拼命在身前揮著,深怕這些灰塵會落到他的身上,甚至臉上。
「娘娘腔。」林希羽看著豐三這副模樣,終於沒忍住,當著豐三的面說出了這三個字。
「啊喂,你說誰娘娘腔啊,說誰呢。」豐三依舊掩著口鼻,看不到表情,但是從語氣中,能聽出他的極度不滿。
「我說你真漂亮。」林希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走到了秦崢身邊,順著他的目光,她也看到了地上那奇怪的事物。
「嗯~這還差不多。」豐三滿意地點了點頭,過了兩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大叫道,「誰漂亮了?你說誰漂亮!有這麼形容男人的麼!」
「安靜。」秦崢皺眉,冷冷地看了一眼豐三,這個人簡直不是娘娘腔而已了,無論從外貌還是從性格還是從說話的腔調來看,他根本就是一個女的,他甚至懷疑豐三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女扮男裝而且還失敗了的典型案例了reads;。
豐三被秦崢冷眼一看,也不敢再大呼小叫了,一是他確實怕他的聲音會把別人引來,二來,他知道秦崢是他們三個人能否逃出生天的最關鍵的人物,可千萬不能招惹了。
於是他也屁顛屁顛地湊到了秦崢的身邊,剛一低頭,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