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月的手腳冰冷,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這具身體太嬌嫩了,她的身高還沒有超過一米六五。而這個白宗南身高一米九多,比她高出兩個頭。這麼高的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樣的衝擊?
「別動。」林曦月抓住白宗南的胳膊,用手按住傷口的附近,「我幫你把毒血排除體外。」
白宗南的身體僵硬,沒有掙脫,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睛仿佛一片幽靜的湖泊,平靜得令人窒息。
「別這樣看我。」林曦月被他盯得臉蛋火辣辣的,「你是男人,忍一下嘛。」
白宗南低下頭,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意。
林曦月將銀針消毒後,一共刺了白宗南四十七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插在了他傷口周圍的穴位上。
隨著銀針的刺入,鮮血逐漸減少。
白宗南覺得,他的傷口不痛了,全身也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哥哥,好點兒了嗎?」
白宗南點點頭:「好多了。謝謝你,妹妹。」
「客氣什麼呀!」林曦月笑道,「走吧,我們進屋。」
她牽著白宗南的手,朝裡面走去。
這座宅院,建造得古香古色,精緻絕倫。
前院是一排房子,左邊一排房子是廚房、雜貨鋪,右邊是兩排廂房。
林曦月拉著白宗南的手,朝最靠近正房的一排房子走去。
「這是你的房間。」她推開門,指了指右側的房間。
林曦月推開木門,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撲鼻而來,窗戶敞開著,窗台上擺滿各式各樣的藥材,都是名貴藥材。
「哥哥,這是藥浴室。」林曦月拉著他的手,往前面走去。
「這是洗澡水。」
「這是浴桶,哥哥你先泡一泡吧。」
「好。」白宗南點點頭。
林曦月將藥罐放在桌案上,然後端起水盆。她擰乾毛巾,擦拭白宗南的臉龐,然後擦拭白宗南的身體。
白宗南的身上有許多舊傷,密密麻麻,遍布在他的全身。
「這些舊傷」林曦月的眼眶濕潤。
白宗南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髮,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傻瓜,你哥哥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礙事。」
林曦月搖頭:「不,這都是我害的,是我的錯。」
白宗南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個謊言,總歸要編的完整才行,於是說道:「妹妹,別胡思亂想。當年我離家出走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
林曦月怔愣。
「那一年,我十八歲,母親病逝了,父親也失蹤了。」白宗南的眼裡閃爍著,暗暗模擬一種憤恨的情緒,「我的親生父親殺死了我的親奶奶,搶奪了奶奶的所有嫁妝,還逼迫我娶一個妓女。」
林曦月驚訝道:「不可能吧?父親不是那種人。」
白宗南搖搖頭,說道:「父親雖然性格懦弱,但他是愛我的。那一年,我跟著父親逃亡,躲避追兵。我們遇到了山賊,他們想要劫持我們,威脅父親交出錢財和財產。」
林曦月的心揪了起來。
「父親寧願自己死,也不肯把錢財和財產交給山賊。」白宗南說道,「最後,山賊惱羞成怒,把刀砍在了父親的身上。」
林曦月的淚水滾落下來:「父親他真的死了嗎?」
「沒有。」白宗南搖了搖頭,目光黯淡下來,「我拼命救活了父親,帶著他逃跑,卻再次遭到追兵的襲擊。」
林曦月握住白宗南的手,問道:「你的傷是誰做的?」
白宗南搖搖頭:「不知道。那個人蒙著臉,身法很厲害,我沒看清楚他的容貌。不過我記住他的身形。」
「是誰派他來殺你的?」
「不知道。我沒見過那個人。但是,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林曦月皺眉:「會是誰呢?」
「暫且不管。」白宗南說道,「既然那個人想要殺了我,早晚都會找上我的。到時候,我定當手刃仇敵,報仇雪恨。」
林曦月點點頭:「嗯。」